白長安繼續說著,那位三公主可是自命不凡呢。

一提起這個,謝輕芒就有些不爽快了。

“她那一曲過於賣弄技法,反而摒棄了最真實的感情,顯得蒼白無力,似是無病呻吟。”

他直接指了出來,那位三公主彈的就是不好。

“我覺得還好吧,不一定是要娓娓道來。她那一種曲不達意詞未由衷的彈奏,也不見得不可以。”

聽著謝輕芒的批判,紅拾直接反駁了一句。

她覺得那位三公主彈奏的還是可以的,連她都快要聽哭了。

那種娓娓道來的曲風確實很好,但是賣弄技法也不見得不行,有時候,感情背後是蒼白無力。

話落,謝輕芒本想反駁著什麼,但仔細一想,她說的這話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依舊是各想各的。

白長安和冷如煙的想法,倒是別無二致,她們都覺得紅拾很大度。

那位東陽國三公主是極為囂張的。

都這樣對她了,如今她還幫那位說著好話。

這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心態啊。

冷期寒只是覺得,這位的想法和普通人不同。

但正是由於這份與眾不同,才能讓她如明珠蒙塵一般,顯得極為珍貴而又遺憾。

她只是在感嘆著,這樣滿腹才華的女子,若是沒有三年前的那件事情。

那又該是何等的耀眼。

但是轉念一想,正是因為三年前的那件事情,才會讓她沉澱下來。

最後又感嘆著各自的不易之處。

夜南牆只是覺得拾姐姐太過於善良了,總是這般不遺餘力地誇著別人,說著好話。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這位能夠平安喜樂。

“你倒是大度得很,今日大殿之上誰看不出來,那東陽國的三公主就是衝著你來的。”

花弄影都不忍埋怨了一句,這人的脾氣確實很好。

她就不一樣。

既往不咎這個詞太虛偽了,她不大度。

她特別喜歡風水輪流轉,最好是往死裡轉。

“確實挺坦蕩直白的,可能是我上次在拍賣場讓她失了顏面,記恨於我也是應該的。”

紅拾扣著指甲,從容不迫地說著。

她後來想了想,確實是她自己不太對,平白無故地說了二百五這個不大好的字眼。

難免會有些折辱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