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都是平等的,沒有誰生來高人一等。所以道謝即可,不用下跪的。”

紅拾也是迅速出聲,她不希望,眼前的少年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而且,道謝的方式有很多種,誰說一定要下跪了。

“師父,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紅拾想著先帶夜南牆回去,讓他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傍晚就要出發了。

白止點了點頭,這位小祖宗,還真是在意身份呢。

只是什麼能夠給他個具體的名分?

笑死,在神域之上威震一方,普天之下最為高貴的那位神祗,竟然還要盼著那位小姑娘給他名分。

這事情,若是真正給說出去了,怕是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但是情愛一事,就是這麼的不可思議與難以捉摸。

——

傍晚時分,紅拾帶著夜南牆來到了城外的十里長亭處。

那裡正好停著一艘靈舟。

原來她們兩人都提前來到了這裡。

唉,就她一個人有點喜歡踩點兒到嗎?其實,也不是喜歡踩點兒到,只是她估摸錯了時間。

覺得自己是可以提前到的,但是別人會更早。

直接上了靈舟,那兩人正在舉杯對飲。

“不是昨晚才喝的酒嗎?怎麼你們今日又開始喝了起來?”

紅拾頗有些疑惑,這兩人不會覺得頭痛嗎?

“我的天吶,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夜小兄弟嗎?怎麼今日感覺今日有很大的不同了。”

白長安指著正要坐下來的夜南牆驚呼了一聲。

她以前是真的沒有注意到這些,但今日一看,有種奪目的光華。

“白大將軍,你能不能正常一點點啊?你看看,把人家小夜給嚇著了。”

紅拾看了一眼夜南牆,讓他先坐下來。

“我很正常啊,只是著實有些驚訝了。”

白長安摸了摸自己的頭,她好像確實嚇著人家了。

可能是她大老粗一個,實在是有辱斯文了。

陡然間,似是想起了什麼,看向了少年的額頭處,那個血色奴字已經很淺很淺了。

剛才她沒有仔細看,就沒有看出來這個。

想至此,她便開口道了個歉:“失禮了,剛才有冒犯之處,請見諒。”

一個很是正經的道歉。

“不礙事的。”夜南牆只是低垂著頭,看起來有些靦腆,但是沒有之前那麼靦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