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定了就是一生的那種。

“謝了。”

紅拾唇角多了幾分笑紋,淺淺淡淡的,卻甚是分明。

隨後,她便是很安靜地吃著飯,飯桌上也沒有什麼交談。

半個時辰後。

她在海棠花樹下轉了幾圈,當作是消消食。

最終又跑去竹藤椅上躺著了。

不得不說,她確實很喜歡那種在竹藤椅上晃來晃去的感覺,覺得這吱呀的搖椅上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而白止則是坐在一旁的木桌旁,面前擺了一張七絃琴。

彼時,風吹花落,搖椅吱呀。

紅拾將空間之中放著的那個木盒子拿了出來,畢竟那個鎖她還沒有開啟。

就當作是打發時間,順便看看裡面放著的辭雪扇長什麼樣子。

不過,她覺得肯定是不錯的,好像無形之中有一種指引。

似是早已註定一般。

看著與自己相隔不到幾米的那個男子,她不禁又多看了幾眼。

良久之後,琴聲響起。

這前奏莫名熟悉,曲調很是耳熟。

“若為此絃聲寄入一段情……”紅拾在心裡慢慢哼著歌詞。

好像完全對上了。

不過,白止他是怎麼知道這首《琴師》的曲調。

難道?難道他也是穿書的人?

好像也不太像,現代人多多少少會有幾分功利之心。

也不是什麼貶低的意思,只是覺得在現代社會很難養出像他那樣清冷出塵的性子。

而且如若他是現代人的話,她應該是能感覺出來的。

所以有極大的可能是,那天的雲水禪心茶宴他也在場。

而且那天晚上就直接過來找她了。

好傢伙,她都不知道還有這些。

不過,眼下之時,她的心思全被這首曲子給吸引住了。

尤其是曲中那一句月光常常常常照故里,帶著些許顫音,琴音婉轉得甚是分明。

似是如曲中一般把悲歡譜作曲。

雖然琴聲緩慢而悠揚,但始終帶著一股子悲愴之意。

令人彷彿看見了被困於漫天大雪之下,絕望地等待死亡的悲慼。

還有那種客死他鄉,難遇故知的感覺。

曲中的意境,愈發的濃重起來。

直至最後一曲畢,琴聲消散,紅拾都久久無法回神。

手中抱著的那個木盒早已滾落到一旁,將正在酣睡著的白玉給砸醒了。

“琴聲如何?”

白止那低沉中帶著些許溫潤淺淡的嗓音,在琴聲的餘韻之中響起。

聽來卻是極其的沉靜與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