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壓抑著極端憤怒的一句話。

紅拾便迅速衝了出去。

那速度快若離弦之劍,紅拾自己都有些錯愕,她敢發誓,她當初八百米最後衝刺的速度也沒有這麼快。

不為別的,她實在是受不了那個味道了。

“嘔。”

紅拾跑到了一旁的空地,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君寄雪看見紅拾一出來便迅速跟了過去,站在稍遠處。

“給。”

君寄雪見紅拾吐完了,才走到了她身旁,遞了一塊帕子。

“咳咳咳……”

紅拾又繼續咳了幾下,她滿腦子都是剛才那幾只黑襪子的場景。

“早知道我該攔著你的。”

君寄雪拍了幾下紅拾的背部。

又是一陣嘔吐之後,紅拾才緩了過來。

整個人的面色都顯得蒼白了些許。

她可是將還未完全消化的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本來就腸胃不大好消化,這一下愣生生看著虛弱了不少。

“那倒不必,我又不是什麼很嬌氣的人,只是確實忍不住了。”

紅拾接過帕子擦了擦嘴角。

頗有些不好意思,她竟然在這裡給吐了出來,簡直是有損形象。

營帳旁。

謝輕芒皺了皺眉頭,不過是些難聞的臭味,這位青陽宗大小姐還真是嬌貴啊。

“這麼嬌貴還來當什麼鎮北候?還不如直接回去繡花算了。”

他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

看著這位大小姐才進去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已經直接跑了出來。

縱使裡面再如何不堪入目,但她既然身為鎮北候,也是要有這個承受能力的。

目前只不過是些許臭味。

若是以後戰場上的血腥之狀,那些屠戮她又該如何去面對。

所以他免不得會有幾句怨言。

“謝世子,拾姐姐是如何?由不得你去評判,還請世子慎言。”

一旁的夜南牆眼神死死地盯住謝輕芒。

別人辱罵他可以,但是說拾姐姐的半分不好就不行了。

“你是南離的前皇子夜未央?”

謝輕芒這時才打量起這人。

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

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尚餘孤瘦雪霜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