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紅拾學著之前所看過的電視劇裡面那些人拜師的樣子作了一揖。

她並沒有刻意按照這個世界的禮法。

若是一般人,頭次拜見自己的師父,少不了是要跪上一跪的。

而她覺得跪天跪地跪父母是很自然的事情。

若是跪師父的話,她覺得目前沒有必要,既不熟悉,何必要跪。

垂著頭作揖的紅拾,眼神只能瞥見一雙黑底的雲靴並一角暗繡雲紋的白色袍裾。

一看便知這人尊貴萬分。

“她,紅拾,從今日起,便是我九辭的徒弟,也是此生唯一的徒弟,將受我畢生所學。”

那男子只是淡漠地說了這麼一句。

而一旁的青衣男子,這時才接過了話。“青陽宗大小姐,你可是九辭大人唯一的徒弟,切莫辜負了。”

垂著頭的紅拾卻猛地想起了另一句話。

她當年看電視劇《花千骨》時,那句話也類似於這種。

她,從今日起,便是我長留上仙白子畫的徒弟。我白子畫今生只收一個徒兒。

那一句臺詞迴盪在她的心中。

但他們那一對師徒可是虐戀情深,唉,當時可是費了她不少眼淚。

同樣是收徒,同樣是唯一的徒弟。

不對啊!

這人掌管九辭門,門下弟子萬千,哪一個不是他的徒弟呢。

這個唯一,怕是言過其實了吧。

但此刻她也只是心中想想罷了。

“我知道,不會辜負的。”

紅拾依舊是冷冷的語氣。但她說完之後,才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對勁。

不會辜負,那大多數是用在情人之間的,不辜負海誓山盟。

現在,卻是不辜負這段師徒的傳業授道。

一旁的君寄雪輕搖摺扇,走上前來,依舊是帶笑著開口。

“我家小丫頭自然是不會辜負良師的,只是不知九辭大人接下來是要作何打算?”

“她,身為青陽宗大小姐,又是北涼鎮北候,還在兩個月後去往九幽秘境,一個月之後必須回來參加武比。”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在說,留給九辭大人的時間不多了。

他要傳道授業的話,也只有這兩個月的時間,而且她是北涼鎮北候。

當以國家為重,非大事,是不能離開北涼的。

紅拾:“……”

她在那一剎間是真的懵了,她竟然還有這麼多的事情要做。

參加宗門比試,可以前往秘境歷練,這個她是知道的。

但是三個月後的武比,她好像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