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哲質疑自己的話語,張靈玉抬頭瞪了他一眼,道:“你愛信不信,我走了。”

“哎,不是,你真走了!”白哲還以為他開玩笑,誰知這人還真的就這麼走了。他正在感悟的關鍵時刻,怎麼能離開這最佳位置。

眼角餘光看到張靈玉離去的背影,咬牙道:“什麼人,吃的都沒給我,就走了?”這些天,張靈玉都會送吃的給他,今天卻只來說了句話,結果讓他餓著肚子感悟。

嘆了口氣,白哲打起精神,繼續在這月色完全灑落的地方,感悟天地靈氣,看看到底那種靈氣最適合自己。

他這一坐,就是三個時辰,來到子時一刻,頭頂的懸月已然高掛再頭頂,那皎潔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有些許清涼。

依舊盤坐在地上的白哲,雙眼緊閉下,沒有注意到放在膝蓋上的手,那陰陽兩玄魚圖案散發著點點淨白關澤。至從接住陰陽玄魚從測賦碑中找到的靈氣靈珠後,它們就好像沉睡了一樣,白哲再也感受不到它們的存在。

以往他都能清晰感覺,陰陽二氣玄魚圖案一直都像是活的一樣。

當頭頂的懸月移到正中位置時,一縷清光從高空直射在白哲頭頂,對映在他黝黑的頭髮上,將他整個人都籠罩起來。

緊接著陰陽二氣玄魚從掌間跳動起來,恍如歡快的鯉魚,一躍而起,節節攀升,甚至一度爬到與月亮齊高的地步。

這會要是有人注意,定然驚訝發現今日的月亮上,竟然有一半被遮住,殘缺的那一半像個被啃了一口的餅,形狀極其怪。

在不遠處的樹後面,張靈玉悄悄出現,看著天空月亮的異象,嘴角不自覺揚起,笑道:“我就知道,你跟我道家有緣。”旁人看不清楚,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並不是有一半被吃掉了,而是陰陽二氣形成的一黑一白玄魚,黑得擋住了一半月光,白的一半與月光同輝,就形成了這般情況。實際上它們組合成的圖案,應該是兩儀圖。

那兩條陰陽玄魚沐浴在月輝下片刻,便從天而降,恰似流星俯衝而下,直到白哲頭頂。這一切僅僅只有數息時間,不是機緣巧合下,斷難發現。

兩條玄魚來到白哲頭頂,呈現水平交織狀,一條追著一條的尾巴,這會他們的黑白兩色極其明顯。

隨著白哲一呼一吸,兩條玄魚組成的兩儀圖案在他頭頂一升一降,就是不進入他身體裡,這一切可看得張靈玉焦急無比。

“什麼情況?不應該直接吸收嗎?怎麼連玄魚都會調皮了不成?”張靈玉臉色垮了下來,這種情況實在匪夷所思。

突然情況驟變,白哲的呼吸開始急促,那頭頂的陰陽二氣玄魚形成的兩儀圖,竟然有著崩裂的趨勢。

“我去,這小子在做什麼!”張靈玉雙手握拳,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頓,陰陽兩儀圖,這可是道家至高無上的圖案,能夠入體成為他的屬性靈氣,那是求天拜佛得來的運氣。

他,怎麼還在搞事情了?

其實此刻不是白哲不想直接鯨吞這陰陽兩儀圖,將陰陽屬性化為自己靈氣屬性,實在是他體內的那數千金色文字在跟他作對。

也就是神秘老者交給他的呼吸之法,這會不受控制的運轉起來,牽動白哲的神經,強行一呼一吸,硬是將那快要吸收的陰陽兩儀圖案給拒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