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趁著兩女愣神時,施展開閻婆惜的魅影身法,以移形換影之術,遮蔽她們的視野,人早已離開原地好幾百米。

兩女也只是發了發牢騷,便沒有在追的打算。

她們彼此相識一眼,笑著坐了下來。宋妗雙手放在膝蓋,看著頭上的月亮,笑道:“你說,他喜歡的人會是誰?”她也是隨口問問,並沒有覺得李箬青會給出答案。

誰知這李箬青咂了咂嘴,哼道:“還能是誰?不就是大金的金玲公主嗎?”接著她把自己收集到的情報,有關兩人這一路走來的過程,一五一十地講述給了宋妗聽。

“那他們不是還沒攤開關係?”宋妗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接著又問道:“李姐姐,你知道白哲來大晉是為了什麼嗎?”

李箬青沒想那麼多,兩人現在聊天討論的是上官暮雪,她一時半會沒想別的,脫口而出道:“他是為了將大金和大晉結盟,完成對大金皇帝上官允的承諾。”

如此一說,白哲的種種反應似乎都說得過去了。宋妗臉色一喜,站了起來,向李箬青行了一禮,笑道:“宋妗謝過李姐姐,妗兒還有事,就此別過。”

她的嘴很甜,聲音清澈,就連李箬青聽著都很舒心,不自覺笑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李箬青把玩著不知何時拿出來的玉簫,淡淡道:“我就喜歡跟別人搶東西,再說是我先認識小白的,哈哈。”

另一邊,白哲脫離兩女糾纏後,找了個清閒地,大口喝酒大口呼吸新鮮空氣。他才剛坐下,屁股還沒捂熱,身後就傳來女子柔和的聲音。

“怎麼?被兩個妖孽級女孩倒追的感覺如何?”

白哲本能地咂了咂嘴,苦笑道:“她們那裡是追我,根本就是拿我當擋箭牌,秦姑娘,你別取笑我了。”

他不用回頭,就知道在他的身後,是秦菀月,大金皇太后。

“你怎麼生在福中不知福?三個無論是容貌、天賦、身份都極其優秀的女孩,都喜歡你,這不是好事嗎?”秦菀月抿嘴輕笑,寬袖掃了掃瓦頂,坐在他身邊調侃道。

白哲呵呵冷笑一聲:“這種事,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看似風光,實則苦澀無比。”

這話落下,秦菀月卻是久久沒有接話,反而奪過白哲的酒葫蘆,給自己喝了一口。那一口酒入喉,頓時嗆了一嗓子,嗆得眼淚都快掉下來。

“你幹嘛?不會喝酒就別喝。”白哲翻了個白眼,小手在她的後背輕拍,緩解下她的難受。也沒想到,秦菀月竟然是第一次喝酒。

好一會才緩過來的秦菀月,臉蛋紅撲撲笑著揚道:“你說我不懂?”她的素手指著自己的臉,哼道:“一國聖母皇太后,享盡榮華,受萬民敬仰,可誰知道我的痛苦。”

這話匣子一開啟,秦菀月就停不下來了。將自己及笄便嫁到大金皇室,一嫁過來就守活寡的悲苦,獨自一人在冰冷宮牆渡過四年的煎熬,一股腦吐露了出來。

說著說著她一頭栽倒在白哲的懷裡,嘴裡還嘟噥這一大堆什麼苦啊,我心裡難受啊什麼的。整個過程,白哲一句話沒接,看著懷裡的秦菀月,他苦笑一聲:“今兒,不應該是我的苦悶的日子嗎?這是咋啦。”

無奈之下,他只好在不被人察覺情況下,將秦菀月抱回房間,給小溪照顧,便回到自己房間。

輾轉反側睡不著的他,索性雙腿盤坐,開始修煉那神秘的呼吸之法,早日凝結出能夠承載靈氣的府邸,正式踏入修煉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