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雲進了柳以緋的房間,柳以緋哭,她就跟著哭。柳以緋難受,她也不好受。

池也站在門外,聽著裡面的哭聲,眉頭皺的厲害。

哭了有近乎半個小時之後,柳以緋總算是不哭了。

因為哭了太久的過,兩個人臉色都有些紅,白新雲吸了吸鼻子,問她:“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離婚了。”柳以緋苦笑了一下,忽然覺得這話有些沒用,他們原本就是要離婚的。

“那柳氏的注資呢?”白新雲問。

柳以緋搖了搖頭,“他在前,離婚的話,我會找律師去跟他協商這個問題。”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閃著亮光。

白新雲看著,心裡難受的厲害。柳以緋有多喜歡洛破天,她不是不知道。

可明明曾經那麼好,現在卻鬧成這個樣子,,離婚,還鬧到了找律師的境地。

……

因為擔心柳以緋,白新雲和池也一直在柳家待到了晚上九點鐘才離開。

至於秦雪,她下午的時候,就回來了,大概是知道了洛破天和聞鳳的事情,看柳以緋的神色都帶著鄙夷嘲諷。

不過,當著柳國安和白新雲的面,倒也不說什麼。

白新雲是見過秦雪的,對秦雪印象不好,也不顧及什麼,但凡聽到秦雪說柳以緋,必定反駁的秦雪說不出話來。

所以,打幾年前開始,秦雪看見白新雲,基本就不說什麼。

……

白新雲離開之後,柳國安接了個電話上樓,秦雪總算是找到了機會奚落她。柳以緋此時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一潭死水,腦海裡亂的厲害,根本聽不見她說什麼。

秦雪說的累了,也就上樓去了。柳以緋被傭人送回了屋子裡。

傭人離開的時候,給她關了燈。

柳以緋躺在床上,看著視野裡的昏暗,看著看著,眼裡就有了淚光。

……

她不知道她到底流了多少的眼淚,就只記得,半夜醒來的時候,枕巾上都是淚。

她昏昏沉沉地醒了睡,睡了醒的。一晚上過去,休息的不好,唯一睡著的幾個小時,還都在做夢。

夢裡,她看見洛破天和聞鳳,言笑晏晏地站在她面前,像是勝利者一般,奚落她、嘲笑她。

視線一轉,她人就到了教堂,遠遠地就瞧見洛破天和聞鳳正站在舞臺中央,牧師在主持他們的婚禮。

她看著洛破天動作輕柔的給聞鳳戴上了婚戒,抱著她甜蜜擁吻。他們接受眾人的祝賀,笑對著所有的閃光燈。

四下裡的人都在歡呼慶祝這對璧人終於在一起了。

而所有人都看不見她,她一個人站在昏暗的陰影裡,看著他們幸福,看著他們相擁。

心裡,痛的像是快要死了。

她醒來的時候,眼角都是淚,翻了個身,閉著眼睛繼續睡,在睡過去的時候,卻還是噩夢,夢裡是洛破天殺了她的孩子,然後帶著他和聞鳳的孩子來炫耀,聞鳳就像是女王一般,站在柳以緋的跟前,告訴她:她不配。

她不配。

這句話就像是帶了毒的劍,一下子就刺進了柳以緋的胸膛,痛的她,聲音都發不出,就只能默默地掉眼淚。

這樣的噩夢迴圈往復,折磨的她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