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到大雖然身邊沒有媽媽疼愛,可柳家到底是個名門望族,她又哪裡受過什麼苦?此時疼的幾乎受不住。

為了不讓自己喊出聲來,她隨手拿了個毛巾咬在嘴裡。

這才忍著眼淚去扯粘連著血和肉的紗布,一邊扯,一邊拿剪刀剪開血肉相連的地方。

洛破天站在門口,他聽見房間來傳來的聲音。

微弱的、隱忍的痛呼聲。

他攥了攥拳頭,忍住了敲門的動作。

“叮咚”一聲響,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柳以緋一怔,下意識的朝著臥室的門望去,就瞥見洛破天推開門走了進來。

因為這一愣怔,柳以緋的手一抖,扯動紗布和血肉,頓時疼的她臉都白了。

她此時沒有心情去關心他到底是怎麼開啟門進來的,繼續低頭邊扯紗布,便剪斷血肉相連的部位。

柳以緋只穿了內衣,側著身子站在鏡子前,嘴裡咬著一塊毛巾,手裡拿著一個小剪刀,正一點一點的剪著什麼。

洛破天慢慢靠近,看見她的臉色十分慘白,額角的汗水不斷地滾落下來,手下的動作一點也沒猶豫,徹底將粘著血肉的紗布給扯了下來。

洛破天的瞳色猛地沉下來,他沒想到柳以緋側身的腰

上和腿上都有紗布。

“我送你去醫院。”

柳以緋聽見,也不說話,繼續自己的動作,他走過來按住她的手,“柳以緋,你是沒聽見我的話嗎?你這樣感染了怎麼辦?”

柳以緋抬頭,將嘴裡的毛巾拿下來攥在手裡,“這不關你的事。”

洛破天瞳色深了深,他不想跟她吵架,燈光的照射下,他看見她胸口和肩膀漏出來的肌膚上,還有他先前的咬痕。

他沉了口氣,目光帶著愧疚。

“我不知道你會受傷,我那天……”他張了張嘴,還是放不下自己的自尊,不肯承認自己做錯了。

柳以緋冷笑一聲,像是聽見什麼笑話似得甩開他的手。

從桌子拿起藥膏,小心翼翼的撒在傷口上,又拿了棉紗抹上藥膏,蓋住血肉模糊的傷口,這才拿起紗布,將棉紗和塗了藥的地方都蓋住,並且拿繃帶纏上。

洛破天皺眉,看著她倔強的模樣,臉色又陰沉了一分。

柳以緋將腰上的藥換好,沒有立刻換大.腿上的藥,而是抬眸看向了洛破天。

“我還要換藥,能請你出去嗎?”

洛破天聞言,目光落在她左側的大.腿上,看見那突兀的繃帶和紗布,眉頭猛地皺起。不由分說的轉身從衣櫃裡扯出一個寬鬆的裙子扔到柳以緋頭上。

“穿上!”

“你做什麼?”柳以緋皺眉,一把將裙子從腦袋上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