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兒愣了一下,原來母親是為了這個而生氣的。

“媽,柳以緋那個賤人說了,如果我不跪地求饒,她就會把證據發到學校的論壇上,我不要被學校裡的人知道,我更不想被開除!”柳雨兒的嗓子帶著哭音,通紅著眼睛,委屈地看著母親。

聽到女兒的話,宋瀾的怒火再一次地爆發出來,“這些年來,我交給你的東西,你都忘記了嗎?難道你不能先拖住她,然後找我商量的嗎?刪掉照片,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柳雨兒不敢吱聲了,她被柳以緋一嚇,滿腦子都是怕柳以緋把證據暴露出去,驚恐得想不到這些。

“媽,對不起!”

宋瀾重重地哼了一聲,優雅的面具撕了下來,陰狠地道:“柳以緋這次做的事情,就是想要和我們撕破臉皮,對於她掌握了多少我們的事情,我會好好地查探清楚的。”

“她說了,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中。”柳雨兒惴惴不安,“媽,我們應該怎麼辦?”

“被她一句話就嚇到了,看樣子,你還是要好好鍛鍊一下,媽之前告訴你,在仇人的面前,儘量收斂所有的情緒,不能讓仇人揣測到我們的心思。”

聽到母親的話,柳雨兒的心,才慢慢降下那些焦躁。

宋瀾瞥了一眼女兒,看到她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她滿意地點點頭。

緩了語氣地道:“雨兒,就算柳以緋比以前聰明很多,那又怎麼樣?”

“媽,你有什麼計劃嗎?”柳雨兒猙獰地道:“我現在就想要把她趕出去了。”

“雨兒,最有耐心的捕獵手,才能享受到獵物的美味。”宋瀾一字一字地道。

柳雨兒褪去了慌張,自信地揚起了笑容,“媽,我知道怎麼做了。”

“那就對了!”宋瀾拍拍女兒的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贏了那個女人,她的屍骨還埋在大海里面。

就算處在逆勢中,她也要讓這一切,變為對自己最有利的順境。

母女倆的談話,透過門縫裡一字不漏地洩露出來。

柳以緋微笑著,剛才她就是下樓倒了杯牛奶,就聽到宋瀾母女倆的話。

邁著細碎的步伐,她離開了柳雨兒的房門前。

一杯牛奶下肚,柳以緋躺在床上,雙目如炬地看著白色的天花板。

時間的流逝,睏意的侵襲…

她慢慢地進入夢鄉…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邊,投射在床上的人兒。

柳以緋剛睜開眼睛,就嚇得緊抓著床單,美麗的瞳孔倒影著柳雨兒那清秀的臉。

柳雨兒的手上拿著一把剪刀,還挑著她的一縷頭髮。

柳以緋趕緊拉回自己的頭髮,冷著聲音:“柳雨兒,你這是幹什麼?”

她的房門,明明上鎖了,而柳雨兒能通暢無阻地進來,她一點都沒有發現,如果剛才柳雨兒下狠手,她命喪睡夢中,那死得也太冤枉了。

冷冽地瞥了一眼房門,看樣子,房門的這把鎖,是時候要換了。

“姐姐,我的頭髮開叉了,我想要自己修修髮梢。”柳雨兒無辜地說。

柳以緋眸中寒光大盛,“那你拿我的頭髮幹什麼?”

“我修完自己的髮梢,順便幫你修理一下!”柳雨兒不停地揮舞著剪刀,滿臉的興奮。

特別是看到柳以緋如臨大敵地往後退,她得意地在心裡偷笑。

她就是故意的,那又怎麼樣?

而柳以緋認真地端詳著柳雨兒的髮梢,慢悠悠地道:“你的髮尾都還沒有修好,我的就不用麻煩你了。”不等柳雨兒說話,她又繼續說:“你的髮質是不好,髮尾枯黃,沒有光澤,看起來就像稻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