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刀疤是很沒有節操的一個人了,但我沒有想到的是,一個更沒有節操的人闖到了我的生活裡。他就是我的堂弟,夏川。

第二天,我上午上班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我一看,這電話號碼還挺陌生的。我還以為是有客人要報名參加旅遊的,便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很吵,剛一接通,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就炸開了,幾乎要把我的耳朵都炸聾了。

“色哥,是你不?”

“夏川?”我想不到我的堂弟夏川會給我打電話,我很疑惑,我來深圳連手機號碼都換了,我和夏川之間也沒有什麼聯系。畢竟我比他大了好幾歲,跟他玩不到一塊去。

而且他也不是正經人,從小就調皮搗蛋的不學好,初中唸完就沒讀書了,跟著我幾個堂哥在外面混,也不知道混成了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我的手機號碼的。

“是我啊,哈哈哈!我來深圳了,沒地方去,想在你這裡待幾天。”

“你狗日的怎麼跑深圳來了,你不是在佛山那邊混的麼?”

我好奇的問道,我知道我幾個堂哥都在佛山那邊,夏川也跟了過去,他比我還早出社會,已經混了好幾年了。

“色哥,我現在在火車站,一分錢都沒有了,你快來接我,熱死我了。”夏川說話咋咋呼呼的。

“真的假的?”我有些不相信,他平時說話也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鬼才知道他哪句是真話。

“騙你是狗日的,不信你聽聽。”

我聽到手機裡傳遞出來了火車站裡電子系統的聲音,這狗日的還真沒有騙我,他居然真的來深圳了。

“那你等會。”我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說實話,我的心裡是有些不情願的,我不想和他那種人混在一起。我在老家的時候,就不喜歡和他玩,我清楚他是什麼人。只不過,他都已經來深圳了,孤身一人,我若是不過去接他,他說他沒錢,估計他得露宿街頭了。

我跟二老闆請了個假,跑到了火車站,果然看到了夏川,一個肥頭大耳的小胖子。

夏川比我小七歲,還沒成年,但長相比我成熟多了,也許是他比我早出社會的緣故。他擰著個行李包,戴著一副墨鏡,穿著一套休閑服,我瞧了瞧,他這套衣服比我身上穿的都貴。

他一點都不像電話裡說的落難樣,倒像是過來度假的。

“你狗日的怎麼跑深圳來了,看你這樣子,混的很稱嘛。”我看著了他道。

“快給我買瓶水喝,渴死我了。”夏川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道。

“艹,你連買水的錢都沒有了?”我嘴裡說著,但還是跑到一邊的商店裡給他買了瓶水。

他接過去直接擰開,一口氣就喝完了這瓶水,然後打了個嗝,隨手就將水瓶扔在了地上道:“狗日的,這天氣能熱出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