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搞鬼的人

我和刀疤上班的第三天,我們上班遲到了三分鐘,就有人給林經理打了小報告。這人竟然是和我們關系還不錯的陳磊,我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是這種人。

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我算是相信了。

這狗日的,我和刀疤頭天進公司的時候,還請了整個部門的人出去吃飯。當時這個陳磊還很友好的和我們打招呼,和我們一起喝酒聊天。沒想到才過兩天,他就在背後陰我們了。

“你們為什麼遲到?”林經理在辦公室裡狠狠的瞪著了我們,他的眼睛裡有股殺氣。我感覺他像頭狼一樣,狠狠的盯著了可憐的獵物。

我和刀疤其實起得挺早的,坐公交車過來也沒有什麼耽誤,主要就是在坐電梯上樓的時候,因為是上班高峰期,人滿為患,我們就等了一班電梯,沒想到就差了三分鐘。

“等電梯等的時間長了一點,就只差了三分鐘。”我咬了咬嘴唇道。

“只差三分鐘?你知道三分鐘的時間可以做多少事嗎?三分鐘你就可能找到一個新客戶,拉到一筆單,三分鐘就有可能賺到不少錢,在你們的眼裡,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時間觀念嗎?時間就是金錢,你們懂不懂?”林經理很生氣,板著臉教訓我們。

“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遲到了。”我和刀疤都主動認錯。

“我剛才說過,時間就是金錢,你們既然遲到了,就得罰,你們今天的工資要扣掉,出去吧。”林經理說完,大手一揮,很不耐煩的把我們趕出了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我和刀疤的心裡都很不服氣,不就是三分鐘麼?用得著扣工資?我們在之前上班的公司,從來都沒有這麼嚴格過。尤其是在二老闆的公司,我們經常遲到,半個小時都有過。

“狗日的,就三分鐘時間要扣我們工資,我真是草他嗎了。”刀疤憤恨不平的罵道。

“行了,你別嗶嗶了,趕緊回辦公室上班,要是讓他看到了,搞不好又得受罰。”我瞪了他一眼,拉著他快速的跑進了辦公室裡。

我的心裡雖然也很惱火,但我想著,既來之則安之,公司的制度擺在那裡,林經理也不是針對我們兩個人的。我想不通的是,我們剛進公司不久,林經理就讓我們去他的辦公室,他是怎麼知道我們遲到了三分鐘的?

他都沒有來我們這邊的辦公室盯著,難得他的辦公室裡有監控?我和刀疤在他的辦公室聽他訓話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監控。這肯定是有人打小報告了。

此刻,我並不知道是陳磊打的小報告。

我是和刀疤回到辦公室,坐到電腦前辦公的時候,發現我的桌面上有張小紙條,上面寫著:陳磊打的小報告。

我不知道這張紙條是誰放在我的桌面上的,看字型寫得很工整,我也分不出是男的寫的,還是女的寫的。不過誰寫的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陳磊這狗日的,他居然打小報告。

我心裡想著,陳磊這狗日的,想暗地裡陰老子,幸好公司裡還有其他明白人,看不慣他的人給我透露了訊息。既然知道了是他,老子就不能輕易的放過他。

我把紙條遞給了坐在我旁邊的刀疤,他瞧了一眼,眼神都陰沉下來了。我們交流了一下眼神,決定等中午吃飯的時候,好好的收拾收拾他。

捱到中午,同事們都下樓去吃飯了,陳磊還坐在辦公桌前沒動靜。我和刀疤相互對視了一眼,就起身朝著他走了過去。

“陳磊,老子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他嗎的居然敢陰我們。”我狠狠的瞪著了陳磊道。

“草泥馬的,你打小報告,我們剛來的那天還好心好意請你吃了飯,沒想到你他嗎的是這麼個小人。”刀疤的拳頭都已經抓緊了,要不是我攔著,他都已經要打陳磊了。

陳磊的眼神有些慌張,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鎮定,很無辜的看著我們狡辯道:“我並沒有打什麼小報告啊,我為什麼要打小報告?不可能是我,你們肯定是搞錯了。”

“搞錯了?你自己看。”我很生氣的把小紙條扔在了他的桌面上。

他皺著了眉頭,瞧了一眼,然後苦著臉道:“你們真的願望我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陷害我,我真的沒有打小報告的。”

我仔細的瞧著了他的一舉一動,覺得他不像是在說謊,我的心裡就有些動搖了。可能真的是有人想陷害他,挑起我們和他之間的矛盾。

只不過我和刀疤都是新來的,這個寫紙條的人這麼做,有什麼意義?難道就是單純的想讓我們打陳磊一頓?

“草泥馬,你還狡辯?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你眼睛瞎啊?”刀疤卻沒有想那麼多,直接上手揪住了陳磊的衣領,惡狠狠的道。

“真的不是我,我和你們雖然認識不久,但我覺得我們是好朋友的,我根本就沒有必要這麼做。你們對照一下字型,就能找出是誰寫的了。”陳磊搖頭道。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只要對照字型,我就能找出到底是誰在背後玩手段。這張小紙條上面的字跡,用的是水筆寫的,我們部門每個人都有水筆,這一方面是判斷不出來的,只有從字跡對照才能找得出來。

正好其他同事都下樓吃飯去了,辦公室裡就剩下了我們三個人,我和刀疤就分開來,開始翻看其他同事寫的東西,對照字跡。我們忙活了一會,發現根本就沒有和公司同事相同的筆跡。

“怪事,怎麼會沒有?”刀疤皺著了眉頭,抓了抓後腦勺道。

我也皺著了眉頭,想不出頭緒來。寫紙條的人既然是向我們告密,應該是特意換了字型。這人隱藏得這麼深,真正的意圖是什麼?

陳磊在公司有一年多了,對公司同事的筆跡應該很瞭解了。但我和刀疤去對照筆跡的時候,他卻坐在電腦桌前一動未動,顯然也不知道這紙條是公司的哪個同事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