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9章 :共同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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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9:共同醞釀
“不過,明知道你是騙我的,但我聽著還是很開心。”柳小豔也抱緊了我道。
我們瘋到了淩晨,感覺肚子餓了,就出了酒店出去吃夜宵。
此時的北京,已經是滿城的燈火。站在過街天橋上,往南北兩個方向看去,都是左面的路耀眼的黃色燈光在流動,右面的路令人暈眩的紅色燈光在奔湧。每天每天,整個北京的主要交通幹線上,純粹就是流動的停車場。
我拉著柳小豔的手,從過街天橋下來,招手攔住一輛計程車。
一路上,柳小豔半躺在我的懷裡,享受著和我在一起的浪漫和溫馨。我半摟著柳小豔,心裡同樣有著柔柔的感覺。
“好了,停在這吧。”在德勝門立交橋的上面,我讓司機把車停在德勝門城樓對面的路邊,然後,領著柳小豔橫穿馬路走向德勝門樓。
我跟著蘇芬去過一些北京的大排檔,像德勝門上邊這樣的大排檔真是最棒的。寬寬的門樓上面,擺放著白色的塑膠桌椅,燕京啤酒的遮陽傘,在微風的吹拂下款款的飄著。幾十張桌子旁邊基本上坐滿了食客,
每張桌子上都顯得杯盤狼藉。這種狼藉的桌面,更加重了大排檔受歡迎的熱烈氣氛。小菜,一盤盤的上;紮啤,一杯杯的端。有朋友相聚的;有家人合歡的;有像我和柳小豔這樣來這裡起膩的。
每個人都顯得放鬆而快樂。
“小豔,要幾紮啤酒?”
“先一個人來兩紮。”柳小豔的酒興又上來了。
“行嗎?”我的酒量差,就問了她一句。
“這有什麼?啤酒,馬尿似的,沒度數,渴了,當水喝。”柳小豔說得十分輕松,渴肯定是渴了,在床上折騰了那麼久,出了那麼多的汗,必然想喝水,可這啤酒畢竟是酒呀。
“我說小豔,今天你是真來情緒了。”我看著她道。
“不是我來情緒,是你讓我來情緒。”她笑道。
“準確的說,是咱們兩個在一起才有這樣的情緒。”我也笑道。
“對!是這樣,情緒是咱們兩個共同醞釀的。”她笑得更開心了。
“來,喝。”我提議端起紮啤,“當”的一聲碰過之後,柳小豔“咕咚咕咚”一口氣幹光了一大杯紮啤。
“小豔,你太猛了!”我睜大眼睛看著柳小豔。
“這有什麼呀?你渴了不喝水呀?這紮啤,不就跟水一樣嗎?”柳小豔說著,把空紮啤杯放到一邊,把另一滿杯紮啤端到自己的面前。
這個大拍檔的服務員不是女孩兒,都是小夥子。小夥子看上去有點土,但一個個神情嚴肅認真,服務一絲不茍。統領這些小夥子的是一位很漂亮、氣質也不錯的東北少婦,這少婦就是這家大排檔的老闆。
據說去年已經在這裡辦過大排檔,今年又接著辦。很明顯能感覺出這個女老闆有很強的公關能力。否則,這樣一塊風水寶地怎麼會被她這樣一個外地人佔領?這位女老闆爽爽快快,迎送賓客左右逢源,走起路來風風火火,大有阿慶嫂的味道。
有順口溜說,“南方人勤快,北方人懶惰,北京人吃著白菜蘿蔔窮歡樂。”
這順口溜也許有一定正確的成分,但肯定某種程度上有失偏頗。就說這東北的老闆娘吧,年紀輕輕的就能闖蕩到北京,把在常人看來根本不可能的、這麼好的地方租到自己手中,並且經營的紅紅火火,這哪是一個“勤快”所能概括?
東北人,由於地域和觀唸的差異,確實有一些人寧可“凍死迎風站,餓死啃肚皮”,也不肯彎下腰來,躬下身子,用自己的聰明才智或者吃苦耐勞,創造自己的殷實富裕的美好生活。
但像這位老闆娘一樣的東北人,現實生活中還是大有人在的。他們觀念新,膽子壯,敢想敢幹,不幹則已,幹則必贏。實際上,按區域劃定人群的好壞、勤懶、聰愚是不全面的。
“夏仁,這人有時候真不分從哪裡來的,幹什麼的。你看有些純粹的北京人,土裡土氣,既沒有氣質,也不會穿戴。還自己覺得自己不錯,自鳴得意。可是你看有些純粹的外地人,來到北京沒多久,一個個活得倍兒精神。風度、氣質、穿戴、觀念,都比純北京人漂亮、先進。所以人家活得越來越好,北京的坐地戶相對於外地人活得越來越差。我們家前面的那個小區,五棟二十四層的高樓幾乎全部被在北京做生意的外地人買走。我熟悉的開早餐點的夫妻,開理發店的中年婦女,都花了一百多萬爽爽快快的買了三居室。可是你到排經濟實用房的隊伍裡看看,幾乎都是北京人。受那份罪,遭那些刁難,排了半天還可能是一場空。人啊,真像人們所說的,有舒服的時候,就有遭罪的時候。人家外地人起早貪黑風裡雨裡做生意的時候,咱們北京人正在睡大覺、聊天、打撲克、逛街、緊盯著電視廣播,為外國的事牽腸掛肚呢。跟自己有直接關系的生存上的事情不去操心,盡操心那些不著邊際的事情。這是北京許多人的弱點,也是北京許多人最大的悲哀。”柳小豔感嘆道。
“小豔,我以為你沒事只思考分析男女情事呢,想不到你還把北京人的生存狀態納入了自己思考的範圍,不錯。有成果。”我笑道。
“去你的,這是什麼成果?瞎想瞎說唄。”柳小豔掐了我大腿一把。
“你說的很有道理。人,必須解決自己的生存問題,然後才能考慮其他。如果連自己的生存都解決不了,還能解決其他問題嗎?包括你我,如果咱們兩個連肚子都還癟著,哪有閑心和精力上床折騰呀?”我嘿嘿的笑道。
“嘿嘿嘿!對,是這樣的,咱們這可真是吃飽了撐的,呵呵呵。”柳小豔笑得很爽朗。
“來,別只說,喝。”柳小豔和我都一口幹進去半杯。
“爽。真爽。”柳小豔說著,拿起一隻雞脖子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