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一場硬戰又要考驗我的體力、能力、耐力和技巧了。

蘇芬開著車子,從崇文門外大街往南,進入天壇東路,在玉蜓橋上左拐,上了左安門西濱河路。再沿著北京遊樂園南側東行,大約六七分鐘時間,她左拐了兩次,又右拐了兩次,便將車子穩穩的停在了一家規模很大的洗浴中心的院子裡。

一個男服務生殷勤地趕過來為我們拉車門,從眼神看,他和蘇芬已經很熟,但兩個人之間沒有語言交流。我明白,這是幹他們這一行的禁忌。

因為不知道客人這次來跟上次來所帶的其他客人之間是什麼關系,表示熟悉會給客人帶來尷尬甚至麻煩。所以,服務生一般是不能像熟人似的和客人隨便打招呼的。

在服務臺辦了洗浴的手續,各自領了洗浴用品和洗浴後穿的服裝。

“去吧。十分鐘。夠了吧。然後上五樓五一八房間。我在那等你。”蘇芬當著洗浴中心好幾個男女服務員的面,很坦然地吩咐我。

她全然沒有偷偷摸摸、縮頭縮腦的感覺。我再看看幾個男女服務生,也都沒對我們兩個的關系格外注意什麼。在這裡,這些服務生們肯定見得太多了。

一男一女來這裡的,有幾個是純粹的夫妻?純粹的夫妻根本不會相伴來這種地方洗澡。來這種地方的男女,幾乎都存在各種深深淺淺的曖昧關系。當不正常的關系在這裡成為正常的情況時,誰還會為正常的情況做出反常的表示呢?

我知道,像我和蘇芬這種情況的洗澡,都只不過是走走形式。所謂的洗浴,只不過是上床做那事的序曲或過渡。

我不能去五一八房間太早了,去早了門沒開,鑰匙在蘇芬的手裡。我也不能去太晚,去晚了讓蘇芬等的時間長了是萬萬不可以的。

這個洗浴中心是感應噴頭,只要人站到下面,噴頭就噴射出猛烈的水流。

不到一分鐘,我淋濕了全身。然後塗抹上浴液,又用了不到兩分鐘,我將渾身的泡沫沖洗幹淨,帶著浴液馨香的氣味,穿上寬松的短睡衣,站在五樓走廊的拐角處,等著蘇芬的出現。

“哇!真是太白了!”當蘇芬帶著一頭濕漉漉的秀發,同樣穿著寬松的超短睡衣出現在我的視線時,我似乎一下子驚呆了。

“很守時嘛。”剛剛出浴的蘇芬,真的可以用“水靈”二字來形容。我的本能,立即對她充滿了極大的興趣。

“阿芬,你真的好美。真是太美了。”這個時候,用任何華麗的詞彙來形容誘人的蘇芬,都會顯得不合時宜。

“真的?”蘇芬歪著頭喜滋滋的看著我。

“真的。”說話時,我甚至被蘇芬逗引出的口水噎了一下。

“這個時候看到你這副饞饞模樣真的好可愛。”很有經驗的蘇芬,已經明顯的看出我對她的強烈渴望。當然,她對我的渴望我也一目瞭然。

“我真想一口吞下你。”我扶著蘇芬的手,稍稍用力的掐了一把她腋下的嫩肉。

“等著你吞。”看得出蘇芬也早已經心動了。

說著我和蘇芬走進了五一八房間。

這個房間裡溢漫著桔黃色的柔光。房子中間,是兩張超寬的單人床。其實,這兩張超寬單人床的另一張根本就是多餘的,是為了應付檢查而設定專門用來做樣子的。進這種房間的男女兩個人,都不會同時使用兩張床,於同一時間在一張床上折騰已經足夠。

關好門,整個喧囂的世界就被隔在了外面。蘇芬已經進入了拋棄塵世一切繁雜事務和煩惱的忘我狀態。

“夏仁,過來。”蘇芬纖細的玉指向我勾了勾。我當然也被這景這情弄得五色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