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燈的燈光很柔,近距離看她,我突然感覺她有點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女人羅雪,我突然神經質的問她道:“你是哪裡人?”

“我是湖南的。”妹子回答道。

我一聽,居然是老鄉,我就接著問道:“湖南哪裡的?”

“說了你也不會知道,問那麼多幹嘛啊。”妹子還有點小脾氣。

我心裡一想,果然是家鄉的辣妹子,我笑道:“這樣吧,如果你說了我不知道的話,一會

請你吃晚飯。”

“那,不許耍賴啊,我是桃江的,知道嗎?”

“哈哈,原來是桃花女,失敬失敬。”我一改低沉的口音,爽朗的笑著。

妹子吃驚:“你知道桃花女?”

“當然了,桃花江是美人窩,桃花千萬朵,比不上美人多。桃花江上燦漫芳菲,其色甚嬌,大竹海碧浪無垠,黛色如煙,浮邱山南楚勝地,雲蒸霞蔚,鳳凰臺古木參天,鐘靈毓秀,羞女峰如出浴美女,煙雨朦朧;羅溪瀑布是淩空白練,飛流直瀉於幽谷,正是有桃花江水造就了你這樣一身吹彈可破的如水肌膚。”

我娓娓道來,像說自己的家鄉一樣。我雖然不是桃江人,但畢竟是湖南人,而且又是做旅遊的,對於桃江的那點景點人文之類的,還是相當的瞭解了。

妹子突然臉紅了,小聲的問道:“那,你是哪裡人啊?”

“黔滇門戶、全楚咽喉,知道麼?”我看著她迷茫的眼神,我微笑著繼續說:“我離你很近,我是懷化人。”

聽到是老鄉,妹子興奮的啊了一聲,我則痛苦的啊了一聲:“你輕點!”

妹子的臉又紅了,笑著道:“對不起,對不起。”

但是她的笑容告訴我,把我弄疼了,她有點開心。

我翻身起來,抓住了她的手,很輕松的道:“別按了,我們到下面吃晚飯去吧。”

她略為掙脫一下,沒成功,就不掙了。我長笑而起,牽著臉紅紅的她走出門去。

我開著車子,帶著她去到了我離酒店的地方不遠的一家裝修得比較高檔的湘菜館裡。妹子竟然還沒有進過這種檔次的飯店,心虛的手足無措。我笑了笑,招呼服務員給她鋪好餐巾,隨意點了幾個家常菜,便問起了她的家事。

有人說百分之八十的在外打工的女孩都切有過辛酸的往事,她也不例外。她家在城市,原本家境尚可,在她高中時,父母雙雙下崗,禍不單行的是,父親卻又患了一場大病,耗光了家中的所有積蓄,救過來卻已喪失勞動能力。

她們整個家庭就靠著低保和母親的一點小生意過活。她很體諒父母,高考一結束,拿到畢業證直接就到了海南。

說起往事,女孩很難受:“我當時在全年級成績排第二,英語過個六級是沒有問題的,本來還幻想到海南能當個白領的,誰知道高中畢業只能去工廠,拿幾百塊錢的工資。”

我好奇的問道:“那也不至於來做按摩啊,有別的原因麼?”

“這裡掙得多些,我爸爸要用錢,而且這裡管吃管住。”她低下了頭,眼圈有點紅,“我沒錢,在海南租不起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