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個同學,有多少人知道,那要看他告訴過多少人了。”我淡淡的笑道。

“你那個同學長什麼樣子?”她又問道。

“挺黑,挺壯,小眼睛,國字臉。你認識?”我有些疑惑了。

“多高?”

“一米八四,打籃球的。”

“你是xx大學畢業的,對不?”

“你見過阿標?”我很驚訝的道。

“原來是你?你個臭東西,讓我等了這麼長時間……”

說著,她趴在我身上,輕輕的抽泣,還笑。我有點兒被她嚇住了。

“你別嚇唬我啊,你怎麼了,這是?”

“我真沒想到會遇到你,真的……真的是你?我……等了你一年多了,打死我也不能放過你……我跟定你了……”

她抬起頭,用一副喜極而泣的表情看著我,出口不成章的說。

“到底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說清楚,否則,你想什麼都沒用,我現在就走。”我真的被她嚇住了。

“不行,我不會讓你走的。你想幹什麼,我都隨你,但是我不能讓你離開我。”她緊緊的抱住我,勒的我的腰有點疼,這女人的力量出乎我的意料。

“你應該知道,依照你對我的瞭解,你應該知道,我不會接受威脅的!”我有點怒了。

“不,我不是威脅你,你別生氣,別生氣……你聽我說,我告訴你怎麼回事。”

她放開了勒住我的手,但是還抓住我的手,彷佛是怕我跑了。其實,我沒穿衣服,往哪跑啊。

那是笑笑剛出來做不久,大概在一年多以前。她碰到了一個客人,一看就是剛剛出來玩的,挺害羞的,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好像一點經驗也沒有,其實當時她也沒經驗,但是她比他聰明,面對他好像面對一個手到擒來的獵物一樣。

為了能跟她做個大活,加了三個鐘,她們聊天的時候,那個客人說到了他以前的女朋友,提到了那句話。她當時真的被鎮住了,但是她知道這話肯定不是他說的,他沒這樣的智慧。

不客氣地說,他不具備這種內涵。說出這句話的人,一定具有非凡的人格魅力。所以她就千方百計的套他的話,但是他好像不願意提起說這句話的人。

最後他只告訴她,是一個同學說的,然後她又套出他是xx大學畢業的。我一直想著要找到說這句話的人,但是她也知道這樣的機率太小了,跟炮彈打中蚊子差不多。

但是,機率再小,她也得保持著希望,人活著沒有希望,跟僵屍不就一樣了嗎?結果,我這個大蚊子,就讓她個打著了。

我和阿標畢業之後也有過聯系,但後來就失去聯絡了。我沒有想到,一年多前,他居然也在深圳。

“一句話,至於嗎?”

我有點感嘆,這世界太小了。

“對你來說,不至於。但對我來說,絕對至於。可能你平時就是這麼出口成章的,動不動就蹦出一兩句經典來。你可能自己沒覺得什麼。但是,對我來說,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重要。我剛出來做的時候,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沒有任何希望。

我對著每一個客人,都把他們看做一堆堆的錢,我只是在耗費時間把錢撿起來,我甚至不認為我是一個活著的人,我只是一個撿錢的工具。唯一支撐我的信念的是,我撿起來的錢,供養了兩個我最親的人。”笑笑看著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