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戰而勝,這是很多人都沒有想到的事。規則上雖然允許這點,但是至今為止很少有人會真的還沒有上臺就認輸,畢竟絕大部分人寧願受傷、哪怕是身死也不源力落人口舌,這個叫丁憤的,可以想象他後面的日子會過得很艱難。

白初到是很樂意接受這一點,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獲勝,也免得自己再受意外,他沒有理由拒絕,雖然這樣會引發別人的嫉恨。

戰鬥依然在繼續,並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而發生多大改變。白初全身心的在吸收靈氣來補充自己的戰鬥損耗,越早恢復他的底氣也就越足。

李元靖中間也曾試圖找過白初,但白初都沒有理睬,因為白初知道,自己的炮灰身份因為自己這次的超常發揮已經發生了改變,李元靖若是還想與自己合作,那就要拿出他的誠意。

一夜過得很快,天亮時所有的戰鬥已經基本結束,這意味著白初也將重回那個冰冷而又誘人的牢房。

回去的路上,李元靖再次找到白初,想要告知白初一些計劃內的事情。不過他沒有想到,白初會以身體不適的原因拒絕了,這下由不得李元靖不著急,因為他現在能接觸到戰力最強的囚犯也就只有白初了,如果有白初相助,他能逃離的機會將大大的提高。

“可惡!仗著自己有些本事就變得如此囂張,我就不信他憑自己的力量就能獲得第一離開這裡。”

李元靖所呆的牢房內只有他一人,但他邊上就是那個和他密謀的老者。

“別自亂了陣腳,那白初現在可以說已經吸引了足夠的目光,找上他不一定合適,當然如果運用得好的話,到時候讓他給我們充當墊腳石也是不錯的選擇。這樣吧,你找個時間再和他說說,適當的給他透點甜頭。”

老頭在一邊安危,他倒是想的比較開,畢竟一開始二人的計劃中就不包含白初,大不了一切從頭。

“知道了,既然他已經上了我們的船,就別想輕易的下去。”

這邊,白初根本就不知道李元靖和老者在密謀和他有關的事,他現在在全力的吐納靈氣,一是為了使體內的靈氣再度飽和,而也是為了修為在更進一步。

之前白初因為害怕修煉過快而導致經脈受損,所以一直在刻意的壓制自己修煉的速度,然而現在他經歷過一次死亡危機之後突然醒悟,正是因為自己一直以來事事小心的態度才招致現在被囚禁的下場。

再者說,白初覺得自己如今已經失去了一切,就連自己性命的生死也是三番兩次的受制於他人,這樣的局面他已經徹底受夠了,如今自己既然只剩下一條爛命,那就拿這條爛命做賭注,去博一個朗朗天明。

周圍的靈氣不斷的鑽進白初的身體裡,白初能清楚的感受到體內第四條靈力絲線正不斷地壯大,眼看就要與其他三條不相上下了。

不過與之同時,白初也感覺到體內經脈的膨脹感,等到了後面,白初渾身上下的經脈都瀰漫著一股撕裂般的疼痛,這股疼痛刺痛心扉,若非白初心裡有一股信念,他早就停了下來。

“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嗎?看來我也不過如此。”

一股失落的情緒漸漸地在白初的心頭瀰漫,他忽然明白過來,自己終究只是一個小小的武徒,曾經不管多麼尊貴的身份現在看來也都只是笑話,他一直還幻想著終有一日重新豎起白家的大旗走在陽光下面,現在看來自己果然幼稚的可笑。

“父親,母親,小妹,你們在哪?”

終歸白初心裡還是有一塊溫柔的地方,而他的溫柔只會對待自己的血親,只是這份溫柔說穿了也只是夢幻般泡沫,美好而不存在。

“啊!”

巨大的嘶吼從丙字號最深處的牢房內傳來,整個丙區內的犯人都嚇了一跳,而後各種各樣的猜疑開始傳播。

“怎麼回事,這最裡面的牢房不是白初的嗎?他怎麼了?”

“不知道啊,聽起來怪恐怖的,莫非正在被拷問?”

“不對,我都閒了一上午了,也沒看到誰進去過。

“會不會是他夜裡受了重傷,之前一直在壓制,現在卻爆發了出來?”

“也許吧,具體什麼情況誰又知道呢?或許是他神經病犯了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