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他的出現對於她而言就像沒有發生。

……

慕聲找不出其餘形容的話了。

彷彿她的世界從來沒有他存在的痕跡和容身之處。

他們明明已經認識了。

他們明明已經是朋友。

但是——

只有在虞早面前他才能更加自由自在地釋放自己。

他不需要帶上任何虛假的面具。

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做自己。

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做慕聲。

不是任何人的慕聲……

而是獨獨屬於自己的慕聲。

虞早合上書本,道:“你現在的臉色很難看。”

她蹙眉,輕輕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慕聲沒有說話。

女孩見他壓根不願意說話,只好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聞著女孩身上清淡的香甜。

慕聲的心一下子揪起來了,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

鼻翼漸漸地冒出些許冷汗。

虞早卻像無事發生一樣收回了自己的手,轉而溫和地說道:“常叔,麻煩你先送我們去趟醫院。”

常叔聞言酷酷地點了點頭。

慕聲卻沙啞著聲音道:“不用了。”

他嘴角扯出一道弧度,就像是在笑一樣。

只是這樣扭曲猙獰的笑容很奇怪,這或許並不能被稱之為是笑容。

他保持著這樣的表情,低著腦袋輕聲道:“不用去了。”

已經不用再去醫院了。

因為——

被水草瘋狂纏繞快要溺水窒息的少年已經找到了獨獨屬於自己的救贖之線了。

·

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