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聲:“……”

他連連擺手道:“不用……”

但是虞母只留給少年一個來去匆匆的背影。

她順便還給虞早帶了兩個香菇餡燒賣。

慕聲看著自己盤子裡炸的金黃酥脆的兩根油條沉默了。

最後還是虞早幫他解圍道:“你要是不想吃油條可以放在盤子上不動。”

“這油條到時候會扔進食桶裡拿去養殖場餵豬。”

慕聲:“……?”

虞早看著他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解釋道:“這是常叔和養殖場的協商之後的結果。”

“我們會把吃不完的飯菜供給他們餵豬,他們年末的時候要給我們一隻肉質肥嫩的乳豬。”

每年冬天的時候全家都會聚集在一塊烤小乳豬。

這是一個約定成俗的習慣。

這也才是正確的等價交換。

慕聲垂眸看著碗裡的豆漿。

他可以感受到此時的虞早說話時就連聲音都溫柔下來。

這是他從未體會過的溫柔。

虞早擦了擦嘴巴,輕聲道:“你吃飽了嗎?”

慕聲點了點腦袋。

虞早從冰箱裡拿出一壺剛放進去不久的水果茶放在餐桌上。

她又從廚房桌櫃裡找到昨天被虞母事先準備好的兩個水杯。

將水果茶裝滿遞給了慕聲。

虞早解釋:“媽媽不喜歡我喝學校裡的奶茶或者碳酸飲料。”

她將水果茶壺蓋好了重新放在冰箱裡。

慕聲是第一次坐公交車。

雖然老太太有說讓常叔送他們去上學,卻被虞早和虞母婉言拒絕了。

虞母不希望虞早冒出太多優越感和虛榮心。

她希望虞早就像普通的女生一樣健康成長。

她不希望虞早被眼前的曇花一現矇住雙眼。

虞早則是不希望虞母被其餘人在背後非議。

她只是靠著老太太的好心才住進到這裡的。

她並不是所謂的大小姐,她也不想讓虞母對老太太抱著更加愧疚的想法。

只不過慕聲第一次坐公交車非常不習慣。

他甚至可以感覺到有幾個女生一邊偷偷看他一邊小聲的議論著。

他不由得伸手抓住了虞早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