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愛莎在裡面,今天來的商人們要求她在場。”一位傳教士走到人身邊,小聲說道。

“為什麼?”羅文立刻警惕起來。

“工業區的工廠主們,你快去看看。”傳教士讓門口的醫師們讓出一條通道,讓羅文透過。

當羅文走進房間時,會談已經結束了。幾名面色平靜的商人們離開了房間,愛莎和修道院的神父們著正在用眼神快速的交流著。

“怎麼了?”羅文走向前,越過捐款箱。

“到裡面來。”愛莎帶著羅文來到了禮拜堂的大廳,這裡現在是最空曠的地方。

“那些是保羅子爵的朋友,他希望能得到我的支援。”愛莎關上門,小聲的對羅文說道。

“保羅子爵?納爾森家的?”羅文立刻想到了新黨的保羅子爵。

“對,他們應該去詢問費茲先生的,但…………”愛莎沒在說什麼。

“是巴特嗎?”羅文立刻意識到,巴特現在可是控制著四個協商席位的議員,相比較能透過推薦和爵位獲得的議員,透過激烈的爭奪和社群的支援選舉的協商議員顯得更加具有價值,得到協商議員的支援意味著得到一個街區的支援。

“那個歸屬法案讓那些新貴族的利益受損了許多,他們每年至少要多交三分之一的稅,給自己的敵人們。現在他們正打算聯合起所有人,來和那些傳統貴族們談判。”愛莎沒有否認羅文的問題。

羅文也安靜了下來,他不能代表巴特回答什麼,愛莎也知道,巴特與自己還有家族更像是尋求合作的小商人,會討好,會為家族行事,但終究有自己的利益。

“今天您還要外出嗎?”羅文詢問道。

“當然,不然去哪裡?”愛莎向不遠處的窗戶外望了望。“時間差不多了,我去換衣服。”

當修道院主持的救濟儀式接受後,愛莎向領隊的幾位老修女晃了晃手,從後門離開了修士們的隊伍。

愛莎穿著一身淡綠色的長裙,然後披著一件粗大的麻線縫製的馬甲長衣,愛莎從腰包上拿出一個縫著鮮花的頭巾,包裹住了自己白金色的長髮。

羅文向著不遠處的人群裡揮了揮幾個手勢,在得到回應後,將目光轉向了愛莎。

“快走吧,在今晚我要會修道院的。”愛莎似乎有些急切,雖然現在離夜晚還有三個小時。

“做馬車吧。”羅文提議道,現在的公共馬車的站點幾乎覆蓋了所有的街區,雖然代價是到哪都有的馬糞味。

“你有錢嗎?”愛莎回過頭,她看到了不遠處的木牌,上面寫著馬車駛向的街區。

“沒有,小姐,您從沒給我發放過薪資。”羅文誠實的回答道,他其實更多的是搭乘私人馬車,巴特在好幾個地方都為羅文建了馬廄。

“哦。”愛莎低下頭。“你下次可以向珍娜要薪資……”愛莎的話語越發無力,貌似珍娜的薪資也不是她發放的。

羅文看著愛莎的腰包,他以為那裡會有些錢的。沒辦法,他揚起手,遠處等待的人立刻開來一輛兩匹馬的雙輪馬車。

“上車吧。”羅文開啟車門。

“你的嗎?”愛莎有些驚喜的看著這輛剛保養過的馬車。

“不是。”羅文關上了門,做到了馬車伕的旁邊。

“去港口吧,巴特待著的地方。”馬車裡,愛莎在小窗子上喊道。

“走吧。”羅文對充當馬車伕的血騎士扈從說道。

“該死,那是哪裡?羅文你記著指路。”被強行拽上馬車扈從只能生硬的揮動鞭子,向道路上駛去。

“呼~呼~~~”愛莎在馬車裡,跪在座位上,向窗外的風景望去,這裡的一切都讓她感到有趣。顛簸的馬車讓她嘴裡發出的長音變的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