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他的眼睛裡,這世界只有眼前的一方。

沒有徵戰,沒有殺戮。

更沒有追名逐利。

帝凰妘遠遠的看著那人安靜的編織者草鞋,嘴角揚起一抹笑。

第二日,她再來時帶著華服、錦袍、鹿皮靴子,還有白玉的發冠。

她想要送給他去。

那時候她會覺得,這個傢伙一定會欣然接受吧。

畢竟他什麼都沒有。

或許受了她的‘恩惠’,他會感激涕零。

甚至跪地要做她的奴隸。

畢竟在神族,還是在人間。

都流行著飼養奴隸。

可……

她卻不敢了。

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被囚禁在此處。

帝凰妘還是害怕被懲罰的,可是那個人卻看著並不像罪大惡極之人。

整整三日,她站在陣法之外,看他吟唱奇怪的歌,歌神繚繞,乾淨又純淨。

少年不過桀驁本性,他卻單純的像一張白紙。

帝凰妘看著月色下,他吟唱著她們總在山下小溪邊吟唱的歌時,她面色有些不好。

這個傢伙竟然日日偷窺她們。

帝凰妘將手中的錦袍狠狠的仍在地上,踩了幾腳,看著那樹下的人,冷哼一聲,“果然不能以皮囊去斷定一個人的好壞,母親說得對。”

不過六百歲的少女,即便在神族修行,心性卻還是個人間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女。

生氣起來,依舊有些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