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揹我到六樓,我就嫁給你(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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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若停下腳步,眸光灼灼的望著他,認真的問:“給我一個不去的理由!”
他反擊:“給我一個去的理由!”
她答得乾脆利落:“說好的,你今天是我的跟班,我說去哪兒,就去哪兒!”
他汗,頓時無語反擊。難道,他真的要言而無信嗎?這可是他多少年來的人生大忌,他在生意場上最好的名聲便是一個誠信!難道他的英明要毀在這個黃毛丫頭手裡?可是,那個地方他真的不敢去,想一想心都是痛的。
二十多年前,他在那裡向輕晚求婚,輕晚笑著答應了,他們約定了無論前路有多麼艱難,都要白頭到老,而如今卻早已各自成家天涯兩隔,若故地重回,那種時光渺渺的感慨、那種伊人不在的傷感、那種刻骨銘心的絕望,他受不了。
他沒有回答,看在海若眼裡,卻是因為他心虛,因為他負了故人,負了那個深愛他的女人,若去了那裡,便會想起那個女人,所以才不敢去的。海若的眸光便冷了,而寧向天一回頭正對上她忽然變得冰冷的目光,他竟微微驚了一下。
他不過是小小的反抗一下,丫頭也不需要用這麼兇悍的目光瞪著他吧?看的他心虛不已。其實他不是不想去,潛意識裡比誰都想去,因為他放不下,只是,就是因為怕故地重遊他的情緒會失控,所以,他在刻意的逃避著,沒有勇氣去。
他不去,海若便一直用那樣讓人心悸的目光緊緊盯著他,像是要穿透肌膚看到他的內心深處去,他輕輕嘆息,他們這一代人的無奈,她一個新時代的小丫頭,哪兒會懂?
“去不去?”海若冷冷的問,愈發沒有耐心等下去了,他越是不去,她就越是要他去。陣有東亡。
“不去!”寧向天頭一次在小輩面前說話沒有底氣,他也很奇怪,平時他不是這樣的,他就沒怕過誰,可是這個丫頭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讓他覺得不敢拒絕。世道啊,顛倒了!
“我就是問你一聲……”海若笑了,雙手抄兜,晃晃悠悠的回來了,寧向天的心放下了,他想去,但是不會和別人一起去,他會自己悄悄去。
就在他如釋重負的時候,海若接著說:“反正問你了禮貌就到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走吧!必須去!”
“……”
寧向天對雲帆的同情從三分增加到了七分,他十分後悔答應了因思思冤枉她而對她做出這種補償,十分十分十萬分的後悔。
他無奈的走在前面,海若走在後面,像是剝削階級押著無產階級,他的腳步稍微一停滯,她就在後面輕輕推他一下:“走啊!別磨蹭,一會兒就該吃午飯了,你還得管我飯呢!”
寧向天有種回到舊社會的感覺,她每推他一下,他就有種苦大仇深要反抗的感覺,可是一回頭對上她略微兇悍但清澈到底的目光,他的心就會悄悄顫動一下,柔軟一下,然後默默忍了。
她的眼睛不像輕晚,可是眼神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或者某個表情,在表面的強硬之下藏著一種骨子裡的溫柔,總是讓他想起那個住在心中封閉的城堡中的女子。
公園很快就到了,新月塔不高,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不明白,沒有過與這個地點相關的刻骨銘心的經歷的她,為什麼堅持要到這裡來,好像堅持來的,心心念念放不下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午時的陽光有些刺眼,她抬頭向著新月塔看過去的時候,微微眯了眼睛,手輕輕覆在額前,想要遮擋住陽光對眼睛的傷害。寧向天看著那在陽光下靜然而立的女孩子,猛然恍惚起來,有些記憶,像陽光下飛舞的塵埃,細微,卻無處不在。
“輕晚,我昨晚想了想,還是想對你說一件事……”新月塔前,他和她並肩而立,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她望著湖面,他望著她,因為痴迷,而移不開視線。
“什麼事,你說吧!”葉輕晚撿起地上的石子,扔進新月湖,看平靜的湖面被石子打破,濺起一圈圈漣漪,她俏皮的笑了。他的心,便愈發柔軟。彼時,他們在最艱難的時候,因為葉母的阻攔。
“我想跟你說……怎麼說呢?實在說不出口……”他猶豫著,臉憋的有些紅了。
“怎麼了?說啊!你可不是這麼膽小的人,你膽子大著呢!”輕晚轉頭看了他一眼,臉微微紅了,輕輕咬住了唇瓣。
“輕晚……以後,我是說以後……”寧向天說的斷斷續續:“我不想讓你做我女朋友了……”
輕晚震驚,呆呆望向他,眼眶都紅了。
是,他們愛的艱難,因為她的母親一直堅決的反對,而且反對的相當激烈,甚至拿斷絕關係來威脅她,也曾經將她關在家裡,不讓她和他見面,他們的每一次相聚,都是提心吊膽的,簡直像地下黨在活動。可是,再艱難,她也從沒有想過放棄,她堅信,母親是愛她的,只是怕跟著一無所有的向天會受苦,所以才堅決反對的,只要她堅持,母親總有一天會接受的,卻沒想到,向天先撐不住了,他竟然跟她……說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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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晚的眼淚滾滾而落,低垂著眼眸的寧向天抬起頭,驚訝的看向她,傻傻的問:“你怎麼哭了?”
輕晚不說話,就拿盈滿眼淚的大眼睛緊緊盯著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他的心又酸又軟,疼死了。
“寧向天,你竟然要跟我分手?嗚嗚……”輕晚嗚嗚痛哭起來。
寧向天忙捧起她的臉,慌亂的為她擦去眼淚,焦急的解釋:“誰要跟你分手了?你想哪兒去了?”
“你說的,不讓我做你女朋友了……嗚嗚……”
“嗐,我是說不讓你做我女朋友了,做我老婆吧!”寧向天哭笑不得,輕聲問:“就不聽我把話說完嗎?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都被你給嚇沒了……”
“嗯?”輕晚的哭聲戛然而止,眼睛撲閃撲閃的傻望著他,半晌沒反應過來,他又笑著問:“你願意麼?”
“才不願意呢!”輕晚噘起了嘴,哼了一聲,眼淚卻瞬間沒有了,臉都紅透了。
“不願意也得願意,反正我要定你了!”寧向天緊緊抱住她,像是用了全部的力氣,要將她整個人都揉進他心口裡去。
他附在她耳邊,輕聲說:“輕晚,我做夢都想娶你!我也一定要娶你,等我!我下個月跟別人去廣州,我以前的老闆在那裡承包了一個工程,我出腦子和力氣,他給我一點股份,如果順利做下來,我能掙好幾千塊,那樣,我回來可以翻修房子,買些傢俱,就能風風光光的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