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姐,dna檢測報告的結果出來了。”那端是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

“哦?這麼快?結果怎麼樣?”

“根據送檢的毛髮提取dna鑑定顯示,你們沒有血緣關係。”

“啊?真的啊?”寧思思驚叫起來,心情忽然大好,她忙又壓低聲音。

真好啊!送檢的兩根頭髮,一根是她的,一根是顏海若的,既然他們沒有血緣關係,而她又是寧向天的親生女兒女兒,那麼顏海若根本就不是父親的私生女了?太好了!這樣她和母親就放心了,如果有一天和她顏海若鬧的厲害了,父親也一定會向著她寧思思的。

坐進車裡,苗苗低垂著眼眸發呆,忽然,江北身體微微傾斜向她,在她耳邊小聲追問:“苗曉卿,我肩膀上怎麼有齒痕?是誰咬的?”

苗曉卿猛地一震,臉色微微蒼白,旋即又有些發紅,她知道,那是她咬的,因為他進入時太強悍,像是要將她撕裂一樣的痛。

苗曉卿轉過頭看向車外,避開他的視線,認真的說:“還能有誰?寧思思唄。”

江北皺起了眉頭,搖搖頭說:“不是吧?她和我不是什麼都沒做成嗎?那麼她不該那麼興奮吧?”

“你怎麼知道是興奮呢?也許是疼呢?”苗曉卿脫口而出,旋即後悔,亡羊補牢的小聲提醒:“也許人家寧小姐是處呢?”

“我呸!正處還是副處?是什麼小爺都不稀罕她。苗曉卿,一會兒陪小爺去打預防針啊……”江北忿忿的咬牙。

“你這麼大個人了,打預防針幹什麼?”苗曉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傻傻的追問。

“打狂犬疫苗啊!看,咬的多深啊!小爺就當是被狗咬了……”江北解開紐扣扯開一點領子將齒痕給她看。

苗曉卿狂怒,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恨不能撕了他。

“你看你看,苗曉卿,你心疼吧?可疼了,現在還疼著呢!給小爺吹吹……”江北又開始沒正經了,笑著調戲苗苗。

苗苗冷笑,抓過他的手臂,擼起袖子一口咬了下去。

“啊……痛痛痛……苗曉卿你和寧思思一樣屬狗的……”

寧向天離開的時候,用力拍了拍雲帆的肩膀,沉聲囑咐:“小子,恭喜你!你比江北幸運。要好好珍惜,如果辜負了我乾女兒,我饒不了你。”

雲帆輕笑,握緊了海若的手,輕輕點頭:“寧伯伯,您放心。”

海若笑著問:“寧老頭,到時候你是以孃家人還是婆家人的身份出現啊?”

一句話問的寧向天糾結起來,抬頭望天想了半天,搖搖頭嘆息:“我不能說啊,說了太傷這小子的心了……”

雲帆一頭黑線。還用說的更直接嗎?您已經傷了我柔弱的小心靈了。

雲帆和海若目送他離去,正要轉身往裡走,雲帆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是雲航,便對海若解釋了一聲,示意她先上去,自己接通了電話。

“哥,什麼事?”

“雲帆,我有一件事很重要,想要跟你談談。”

“真巧!哥,我也有一件事,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也想要和你談談。”雲帆說的輕淡,可神情是那般認真,在視線轉向不遠處的海若時,笑容深了。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雲航問了一句,又忽然略微提高了聲音:“你現在在哪兒?”

雲帆頓了一下,輕輕一笑,坦然的說:“和海若在一起。”

“雲帆!”雲航的語氣驟然冷了起來,厲聲質問:“你又和她攪在一起?不是告訴你了,你和她是不可能的嗎?媽昨天打電話來還問呢!我們正在為她辦理回國定居的手續,如果媽知道……”

“哥,我是成年人,我自己的感情問題,我自己會處理,哪怕處理的不好,後果也是我一個人來承擔。但是哥,我仍是那句話,顏碩是顏碩,她是她,她不該承擔她父親做錯事的懲罰……”

“但是她卻在享用顏碩的一切,包括顏碩的遺產。雲帆,我知道的比你知道更多,只是沒有百分百證明我的猜測的證據,我不會說的那麼直白。雲帆,你瞞著我,在替她討要顏碩的遺產對嗎?”

“是,那是她應該得到的,因為她是顏碩的女兒,唯一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