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若和雲帆很快就回來了,當顏嶽再次打電話給海若的時候,海若已經回了d市,顏嶽鬆了一口氣,卻又隱隱生出了失望。真是無法描述的複雜心情,可唯一確定的是,她來了,擾亂了他的心湖,打破他難得的平靜,又忽然消失了,他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雲帆很快聯絡了一傢俬人醫院,那是一家集治療與療養與一體的私人醫院,在本市的郊區,而且是在山上,空氣好的不得了,在當地是有名的氧吧,那家醫院所處的位置非常好,上下山方便,視線開闊,鳥語花香,雖然已經是冬季,但滿山青柏,若是下雪的時候,是可以看到更美的雪景的。雲帆打算讓輕晚久住,因為醫生說她的問題是心理問題,需要比較久的調養,而這樣世外桃源般的環境,即便是沒有病,來休養一下也是極好的,等到春天來了,鳥語花香的,應該會更美,而夏天還可以避暑,也是不錯的。,雲帆和海若商量後,便拿了主意,決定讓輕晚和阿姨住久一些,什麼時候恢復個差不多了,再讓她回來,中間也可以回市裡來看看,而費用雖然比公立醫院要昂貴許多,但對雲帆來說,不是問題。

這件事海若特意囑咐了阿姨,不讓她告訴任何人,雲帆將阿姨的家人安置的很好,阿姨也爽快的答應了。海若總算是放了心,因為這裡是全封閉化管理,說起來比在市裡還安全一些。

安置好了母親,雲帆又一次提起要安排海若見母親的事,海若也爽快的答應了,誰知道,當雲帆說給母親的時候,母親忽然落了淚,一言不發的回了自己的房間,雲帆敲門都沒有敲開,過了半個多小時,夏夫人才開啟門告訴他,自己現在還不能見顏海若,再等等吧!

雲帆沒有說話,心卻提了起來,他明白,母親越是無法面對,就越是說明她因為恨著顏碩而恨著海若,無法釋懷。他不敢對海若說實話,只能以母親身體微恙拖延著。

雲帆端著咖啡杯站在落地窗前發呆,窗外白雲悠悠天空湛藍,明明是晴朗的天,可是這條情路,怎麼就烏雲密佈,走起來這麼的難?

門被推開了,他回頭看過去,竟是江北!這廝總是來無聲,去的時候卻驚天動地的,而且田助理再聰明,也總是攔不住他的擅入。

“小帆帆,端著咖啡望著窗外扮憂鬱呢?”江北笑嘻嘻的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問:“小爺知道,你是在默默的悄悄的不能言說的思念小爺,帆帆,讓你久盼了,是小爺的錯……”

雲帆忽然就感嘆,他手中已經涼掉的咖啡還是有些用處的。

江北迅速向旁邊一閃,機靈的躲開了夏雲帆潑過來的咖啡,惱怒的呵斥道:“帆帆,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好歹我們也是睡過一張……”

雲帆繼續感嘆,咖啡杯也是有些用處的。

江北慌亂的接住了飛過來的杯子,嘆息道:“足球沒白踢,小爺守門的功夫還是不錯的。帆帆你想小爺了可以給小爺打電話,不要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你孤獨寂寞的苦……”陣宏團弟。

雲帆決定讓咖啡碟也發揮一點作用,粉身碎骨也是值得的!

這回江北沒能接住,碟子從他身上落了下去,跌落在地板上,摔成了碎片,江北惱了:“夏雲帆,你還真狠,真砸啊你!”

雲帆冷哼了一聲,轉身回到自己椅中坐下,江北又笑嘻嘻的跟了過來,用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肉麻聲音說:“小爺知道,你根本就是嚇唬小爺的,如果真的想砸,就不會扔的那麼慢,還不對著腦門來了。帆帆,你真善良,小爺喜歡……”

雲帆抱起電腦就要衝動,江北忙一把按住了,笑著說:“冷靜!受不了吐吐就可以了,不要砸人毀物。”

雲帆鬆開手,冷冷問:“你來幹什麼?”

江北笑著在他對面坐下,換了認真的口氣說:“你不是股東之一嗎?我能不把新緡的公司經營狀況跟你彙報一下嗎?寧伯伯是什麼都不管的,你也準備什麼都不管?那可不成!”

“我沒時間,沒看到我很忙嗎?”

“忙著站在視窗扮憂鬱啊?”江北嘲諷了一句,又笑了,湊過來壓低聲音說:“你如果忙的話,可以派顏海若來代替你跟我討論或者商議公司經營的問題,我們比較般配,配合起來應該更合拍,而且金童玉女的組合,比較有愛……”

“艾滋吧你?還愛,我呸!”雲帆最計較的就是他對海若不死的覬覦之心,他這麼一挑釁,就愈發想要把他踹下樓了。

“你瞧瞧你,真是小氣,古人都說了,朋友妻共穿衣,想當年咱們好的穿一條褲子,現在共穿衣怎麼了?”

雲帆氣的吐血,按開內部電話囑咐:“保安部嗎?趕快上來,我這兒有個瘋子,給我從樓頂上扔下去。”

江北忙將電話結束通話,笑著說:“小帆帆,人家是來跟你說正經事的。”

“你的正經事就是泡女人!”

“改了,小爺早就改了!小爺現在都是泡男人,都是被顏海若那女人給打擊的,平生第一個拒絕小爺的女人啊,小爺受傷的心,到現在還沒撫平,睜眼閉眼全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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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帆再次去按電話:“保安部嗎?我懸賞二十萬,幫我幹掉一個人……”

電話線被江北扯掉了,他望燈長嘆:“唉,最好的朋友都不聽我訴苦,我的一腔真情和幽怨,還能向誰訴說?”

雲帆捂了捂不停上湧的胃,雙手抱拳苦苦哀求:“江小爺,求您了,快從火星迴來,說地球話,講人語!咱說正事吧!”

午飯前,海若收到雲帆的簡訊,讓她找藉口出來,然後悄悄去竹葉庭飯店,江北和寧向天來了,中午一起吃飯,海若很意外,本不想去,可是在目光落在寧向天的名字上,猶豫了片刻,還是答應了。

雲帆和江北先行去了,而寧向天已經在那裡等候了,海若為了避嫌,自己打車跟了過去。

和從前一樣,海若和江北打了招呼,看了寧向天一眼,猶豫了片刻,才叫了一聲“寧老頭”。

江北笑著說:“我最近可沒少聽寧伯伯提起你,好像你越來越膽大了,居然敢叫他寧老頭,你知道嗎?你真是一朵奇葩,因為沒人敢這麼叫他。”

“你就是一豬扒!”海若瞪了他一眼,偏偏江北還故意坐在了她身邊,和雲帆一個在她左手邊,一個在她右手邊。

“寧老頭,趕緊的讓你女兒做做好事,娶了這廝,別留著禍害人了。”海若狠狠瞪了江北一眼。

寧向天笑著看了江北一眼,搖搖頭:“我也想,思思也想,可是這廝並不想,沒辦法。”

雲帆輕笑,他不會真的害怕江北或者生江北的氣,這麼多年朋友了,他還不瞭解江北嗎?他也就是嘴上貧了一些,骨子裡的君子風度還是有的,吵架不過是一種互損的玩笑。

這頓飯吃的還算是不錯,只是竹葉庭環境古樸雅緻,菜品雖然精緻卻有些清淡,實在不對海若的胃口,她還是更喜歡辣椒的火熱,哪怕舌頭辣痛了也沒關係,畢竟過癮。

寧向天的目光一直若有若無的落在海若身上,見她很少動筷子,只有放辣椒的兩道菜動了動,其他都沒有碰,便好奇的問:“海若喜歡吃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