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海若輕笑,微微斜靠在沙發背上,輕聲說:“很不好意思,我找到了新的證據,物證和人證都有……”

顏嶽心底一凜,表面卻仍舊不動聲色,淡淡的說:“小若,不是有夏雲帆給你撐腰,異想天開也會變成現實的。這是一個法治社會,一切都要講證據。”

“是啊!”海若又笑,一臉輕鬆和肯定的說:“所以,我才來找你啊!沒有證據我能來找你嗎?我有新的人證和物證,我可以推翻你所謂的父親留下的遺囑,因為我那個是日期最新的,就在父親去世前不久。只是,我是隔了這麼些年才發現的,讓你白白高興 這幾年,忽然又要從雲端摔下來,真是不好意思。其實雲帆幫不了我什麼,他能幫的也就是在我收回父親的公司後,幫我徹查你經營這幾年的賬目,杜絕有人在此期間用了不好的手段竊取公司資產,這一方面他比較擅長,我相信在他的幫助下,你一定會清楚的看到你在公司的經營軌跡的。不用謝別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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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若的笑容輕鬆而燦爛,還帶著自信的笑容,無一處不在反應這她內心的肯定。與前段時間判若兩人的表現,讓顏嶽本不那麼相信的心,忽然開始鬆懈了。因為他知道,章玫的手中確確實實有那麼一段影片,說的正是海若話中表露的意思。

難道,是因為他和章玫攤牌分手,而讓惱羞成怒的章玫背叛了他?轉身將影片交給了夏雲帆或者顏海若?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章玫那種心如毒蠍又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要尊嚴的女人,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出來。

不,他不能讓自己多年的心血忽然付諸東流!他要守住他想要的東西。

“海若,你在開玩笑,根本就不存在那樣的東西,如果有,你拿出來讓我看看,我心服口服的將公司交給你。注意,是交給你,而不是還給你,因為叔叔沒有留給你,至於為什麼沒有留給你,我想你比我清楚,我就不說了。”

海若眼底閃過怒色,但旋即垂下眼眸,用自信的笑容掩飾自己的慌亂,輕聲說:“不管我是誰,爸爸都是疼我愛我的,否則,他不會……”

海若本是想說,否則父親不會在母親自願淨身出戶的情況下,竟硬塞了一套房子給她們母女。但是顏嶽心虛,他馬上就誤會了,他以為她是想說,否則她父親不會在知道她的身世真相後,還把絕大多數的財產留給她。

海若本是無心的感慨,沒想到和雲帆的策劃一樣,欲語還休反倒正對上對方最心虛的地方。因為留了很大的想象空間,所以讓人不知道真假,各人怕什麼,便是什麼。

“海若,雖然你的這些說法都是想象,不是現實。但是,念在你當年對我那麼好的份上,我是不會看著你難過的。你說,你想要什麼?除了公司以外,只要你開口,我都會盡量去幫助你。”顏嶽沒有輕易開口去觸探她的話,因為說的越多就越錯,但是他還是給自己留了後路,想要用眼前既得的利益誘惑她。陣宏呆亡。

“可是我除了公司,什麼都不想要。”海若抬頭,輕笑,眼底已經沒有了一絲對他的懼怕。

雲帆真是料事如神,他猜到了顏嶽最在乎的,肯定是公司,為了保住公司,他大抵是什麼條件都能答應,而海若,就必須咬住她只要公司,其他什麼都不要,以此來逼迫顏嶽露出馬腳,而偵探社的人,隨時都會跟進,不會放過在海若離開後,顏嶽的一舉一動。海若出現的目的,不是真的馬上要回公司,因為那是不可能的,她的目的是刺激顏嶽採取行動。

顏嶽冷笑,給自己點燃了一支菸,認真的說:“海若,你已經二十五歲了,不要那麼天真了,做做夢就可以了,玩真的你還太稚嫩,不行的。別上了夏雲帆的當,他也是在利用你。”

“利用我什麼?”陷入熱戀中而有些盲目的海若根本就不會相信他的話,更何況,她也料到了顏嶽會猜出是雲帆在背後支援她,一定會試圖挑撥他們的關係。

顏嶽張了張嘴,卻最終沒有說出口,他還不能說,他要留著最後一張牌,假如真的如海若所說,他要用這張牌來換些什麼,但交鋒的最初時刻,顯然還不是亮牌的最佳時機。

“你自己想想看吧!”海若笑著說:“我已經請好了律師,隨時準備用法律手段維護自己的權益。顏嶽,如果不想身敗名裂,就主動交出父親的公司,如果執意貪戀不屬於自己的富貴,就等著一無所有吧!”

海若並不多做停留,這也是雲帆特地囑咐的,欲語還休、將盡未盡,在他們實際手中並沒有任何一張王牌的時候,是最穩妥的姿態,千萬不能戀戰,不能以為自己真的可以馬上奪回公司。公司能要回最好,但是他們最根本的目的,還是要海若的自由。

“海若……”見海若起身要走,顏嶽騰地站起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放開!”海若一瞬間幾乎又要和從前一樣尖叫驚呼,但是她握著手機的手抖了一下,卻又馬上恢復了冷靜。

手機一直是通話狀態,顏嶽不會知道,但是那端的雲帆什麼都聽的到,如果有危險,他和溜進公司的保鏢都會馬上出現,但是顯然顏嶽不敢太過分,這裡畢竟是公司。

顏嶽驚訝的望著她,如果在從前她早就驚慌失措了,而今天,她冷靜極了,雖然氣惱,卻一直保持著剋制和恰當的分寸。這讓顏嶽愈發的心慌了,他開始有種完全控制不住她的感覺,她如果真的不和從前一樣怕他了,他的所有招數大概都不管用了。

顏嶽終究還是鬆開了手,海若暗暗鬆了一口氣,氣定神閒的拉開門,腳步穩穩的走了出去。

走出公司,轉過街角,她在角落裡站定,一直悄悄跟隨的雲帆走了過來,她驚叫著撲了過去,緊緊抱住他,又哭又笑:“臭帆帆,快安慰安慰我,我嚇死了啦!快點快點,獻身……”

雲帆汗,笑著指指來來往往的人流:“女王,這是街上,難道要我們當場表演活春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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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若笑,撈起他的手臂又咬了一口,雲帆痛的咧嘴,她卻笑著說:“哎呀真好,果然自己的快樂就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你痛苦了,我就快樂了!”

雲帆瞪了她一眼,手機響了,他接了起來,臉色凝重,但掛了電話卻笑了,海若忙問:“怎麼回事?”

雲帆笑著說:“私家偵探已經跟進了,在追蹤他接下來的反應,也許他會和他的同盟聯絡,我們就多瞭解了對方可以攻克的弱點。”

“他什麼反應?”海若忙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