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助理還沒反應過來,顏嶽忽然騰的站了起來,眸子裡有火光在跳躍,一把推開椅子,在辦公室裡來來回回不停的走動著,卻一直在沉思,一言不發。。

劉助理忙小聲問:“您認識夏雲帆?”

顏嶽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冷笑一聲,點點頭:“說不上認識,聽說過,但是我知道夏雲航,也知道他們的父親:夏景文!”

“故交?”劉助理又試探著問。

顏嶽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反問:“你跟著我才兩年吧?如果早跟幾年,你也會認識的。”

劉助理點點頭,不敢問個不停,顏嶽忽然停下腳步,輕聲提醒:“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章玫,切記!”

劉助理點點頭:“您放心,一定不會!”

顏嶽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我知道你嘴嚴,這也是當初我踢開章玫的人,而選擇你的原因!”

“您放心,我惟您的命令適從。”劉助理趕緊表決心。

顏嶽沉吟了片刻,輕聲提醒:“馬上去給我再查,看這個夏雲帆到底是不是和夏雲航有關係,他的父親是不是夏景文。”

劉助理答應著去了,顏嶽又拿起檔案仔細看,笑容愈發燦爛。今天的這份資料,比上次的更詳細了一些,顏海若的年齡、喜好、婚姻狀況、電話、租房的地點、和公司的淵源、在公司的表現、銀行賬號等等,一應俱全。劉助理真是費了不少心思,能拿到這麼詳細的一份資料,委實不容易。

顏嶽拿起電話,想要撥打那個讓他心絃顫動的號碼,可是剛撥了六七個數字,他愣了一下,又放棄了。

這上面說,她曾經辭職了,又被夏雲帆給罵了回來,還被處罰了?算一算,她辭職的時間,大抵是他上次給她打電話不久,應該是因為害怕他的驚擾,如果他再打給她,她會不會這次更堅決的辭職?如果她真的辭職了,他再想找她,可就更不容易了。

顏嶽打消了打電話給她的念頭,但是心底的星星之火,並沒有因為他的擔憂而熄滅,反而迅速燎原起來。

他要見她,一定要見她!但是在這之前,他必須先弄清,她去a縣做什麼?是不是她母親藏在那裡。還有,夏雲帆和夏雲航還有夏景文是不是有關係,如果有,那就有好戲看了。他可不會單純到認為夏雲帆和她,只是普通的關係,說不定,夏雲帆忽然收購這間公司,就是因為許多年前的一樁舊事呢?

顏嶽冷笑,他忽然不急了,也不擔心了。是他的,總歸跑不掉的!海若,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追回來!

“嗯,還是家裡好啊……啊啊啊啊……”海若甩了腳上的鞋子,扔了手裡的包,撲通躺倒在地板上,像個孩子一樣撒潑大叫。

雲帆的鬱悶因為她孩子氣的舉動一掃而光,心情也好了起來,蹲在地上,手指捅捅她的胸口,又按了按,擺明了是在調戲她。

“娘子,咱好歹是個成年人,能淑女一點不?”

她躺在地上,咯咯笑,乾脆利落的拒絕:“不能!在c市幾天,快把我憋死了,在自己家還不能撒歡啊?不行不行就不行!誰要做淑女?姐是熟女!”

“再不聽話,一會把你變成熟的!”他一邊笑,一邊把手從她裙子下面伸了過去,她臉一紅,伸腿給了他一腳,他猝不及防,竟被踢翻在地上,當即惱了,翻身坐起就撲向她,她靈活的一個打滾,滾的遠遠的,他竟撲了一個空。

“死丫頭,活膩歪了!”他又惡狠狠的撲了過去,她連滾帶爬,笑著往沙發爬去,卻在剛爬到腳下的羊毛地墊上時被他抓住了腳踝,一把拉了回去,雙雙倒在了羊毛墊子上。

她躺倒在雪白的羊毛墊上,漆黑的發如墨色的花悄然綻放,映著雪白的肌膚,紅撲撲的小臉,清澈如水的眼睛,煞是動人。他俯身壓下,竟又看的呆了。

沒有猶豫的,唇落下,包容她的一切,她也是,伸出手緊緊抱住了他的脖頸,溫柔的回應他的吻,纏纏綿綿的愛,甜膩的像是沒有盡頭。

不曉得吻了多久,眼看又要吻出火來,雲帆先放開了她,伏在她身上,輕聲耳語:“知道你累了,今天先放過你,去……”

“我不累……”海若脫口而出,旋即懊悔,羞的抬不起頭來,發狠的一把推開了他,窘死了。

耳邊傳來他低低的笑聲,她想爬起來逃走,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又拖了回來,她忙紅著臉掩飾:“我去洗澡先……真累啊……”

他定定的望著她笑,越發讓她窘的抬不起頭來,他卻輕輕在她臉上吻了一下,小聲說:“我去給你放水,好好泡一泡,這幾天一定把你累壞了。”

他的離去讓她的窘迫稍微減輕了一些,深呼吸一口氣,吐吐舌頭,她忙也爬起來,去臥室找了他們的換洗衣服,放好。再回到浴室的時候,他坐在浴缸邊,雙臂撐著浴缸的邊緣,望著地面發呆,浴缸裡的水已經要滿了,他的襯衣邊緣已經微微有些溼了,可是他好像並未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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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滿了。”海若走過去關上水龍頭,他才回神,笑著解釋:“我正準備關。”

海若指了指浴缸,輕聲問:“水都滿了,你卻在發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他眸光輕輕顫動了一下,壞笑,說:“我在想,我是不是沒有生育能力?”

海若狂汗,脫口而出:“你沒有生育能力?你總是那麼瘋,你說你沒有生育能力誰信吶?”

他哈哈笑了起來,她始覺上當,一腳踢了過去,卻把拖鞋給踢飛了,她索性將另一隻也甩了,像個孩子一樣撒嬌耍賴:“討厭!你就欺負我吧!一天到晚淨給我挖坑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討厭討厭討厭厭!”

她衣服都沒脫,就要賭氣往浴缸裡跨去,他一把將她扯了過來,抓住她的手,讓她立定站好,一邊幫她解衣服上的紐扣,一邊笑著說:“我在想,我要是有生育能力的話,那前兩次沒有防護措施,為什麼你就沒懷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