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海若額頭火辣辣的痛,一肚子火,沒好氣的反問:“我來怎麼了?你家開的?再說了,我又不是你的孩子,又不是你的員工,為什麼要把我的個人隱私個人想法告訴你?寧先生,您趕快忙您的去吧!雲帆回來我會轉告他您來過。回見……”

她扶著門,一副拒之門外的姿態,寧向天又冷笑了一聲,不輕不重的提醒:“雲帆如果知道你這麼沒禮貌,一定不會開心。”

“您到底想幹嘛?”她微微噘了嘴,有些懊惱,更有些慌亂,甚至有幾分可憐兮兮的模樣,讓寧向天心底微微一動。

曾經有個人,被那時壞心眼的他故意惹的露出這樣的表情。

“小天哥,你……你這是家,還是豬窩?”輕晚微微皺了眉頭,捏了捏鼻子,笑著問:“你房間裡有沒洗的襪子吧?”

他紅著臉趕緊收拾,壓根沒想過輕晚會來他的小破屋,所以房間裡還是一如既往的亂糟糟。

“我來吧!”向晚攔住了他,從他手中接過他撿起的髒衣服,開始逐一收拾,他呆呆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心砰砰狂跳,又緊張又尷尬又激動,不知道該幫什麼忙才好。

向晚將所有的髒衣服和其他該洗的東西都裝在了盆裡,越過他往院子裡走去,在經過他身邊時,調皮的摸起盆裡他的襪子往他嘴上抹去:“吃一個……”

他壓根沒想到她會趁機使壞,猝不及防,完全中招,忙拍開她的小爪子,不停的吐口水。氣味確實不佳,以前他怎麼沒發覺呢?

輕晚咯咯的笑,笑的渾身都在顫抖,他不甘示弱,也從盆裡搶過一隻襪子,往她臉上抹去。正笑的花枝亂顫的輕晚輕敵了,自然也結結實實中了招,她懊惱不已,不停的揮手扇風,帶著幾分氣帶著幾分可憐的呵斥:“哎呀,燻死我了……呸呸呸,你聞聞,我臉都變臭了……”

她不停的拿手背在自己嘴唇上擦來擦去,搓的唇瓣都通紅通紅的,像盛放的花兒,嬌豔動人。

很衝動,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向天一步向前,伸出一隻手臂一把抱住了她,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捧著她的臉頰,在她絲毫沒有防備的時候,忽然吻了上去。住莊叨圾。

像閃電炸響,像浮光掠過,輕晚驀然瞪大了眸子,腦中“嗡”的一聲變成了一片空白,緊接著是天旋地轉,她彷彿和他一起,在不停的旋轉、旋轉、旋轉……

彼此的唇瓣那樣軟、呼吸那樣熱,身體那般滾燙……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了,在被他拉入懷抱的一瞬間,洗衣盆“嘭”的掉落在地上,衣服撒了一地,可是,誰會去管呢?

一個吻,不是很長,因為他很笨拙,不知道該怎麼吻才是正確的,只是緊緊含著她的唇瓣,竟不知道怎麼繼續。她的眼神從驚慌到迷離,再到輕輕閉上,接受並沉溺。

一個吻,便吸走了她所有的力氣,分開的時候,她不停顫抖和搖晃,喚起他心底深深的憐惜。四目相對,額頭抵著額頭,鼻尖輕觸鼻尖,她的臉紅透了,眼神就像現在的海若一樣,有些懊惱,有些慌亂,更有些可憐兮兮的。

“你幹嘛耍流氓……”她輕輕開口質問,可語氣還是那麼溫柔。此刻的她臉紅紅的,輕輕喘息著,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像蝴蝶,美極了。

“是你說,讓我吻吻的……”他壞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她臉更紅了,狠狠掐了他一把,卻被他更緊的抱住。

“輕晚……我愛你……”他在她耳邊低低的呢喃,有些顫抖,那是他第一次對她表白,他比她還要緊張慌亂。

那一年,她十九歲,他已經二十四了。

“哎哎哎……寧先生……哎哎,看這裡,是幾?幾根手指?”

走神的向天驀然清醒過來,看到顏海若正瞪著一雙滴溜溜亂轉的大眼睛,伸出手指,一會兒變成一根一會變成兩根在他眼前晃,大抵是叫了他好幾聲了。難道他真的老了?最近怎麼越來越多的想起往事,甚至時常走神?

海若看著他的眸子由清冷變得柔和,又變得迷濛,有些慌,叫了他幾聲沒反應,真怕是自己把他給氣壞了,怎麼說人家也是老人家吧?所以,她在扮演醫生,測試他此刻的清醒度和智商,卻被他狠狠鄙視了。

“幼稚!”他深呼吸一口氣,站直身體,瞪了了她一眼。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顏海若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振振有詞的說:“我問了你三遍這是幾根手指頭你都沒答上來,也不曉得誰智商有問題。”

“你的膽子倒是真不小,雲帆和江北就沒看出來?”他的話音裡帶著不屑。

“幾個?”她不答,也不急不惱,還是執著的伸著手指頭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一個!”他煩了,沒好氣的脫口而,說完才意識到,這麼短的時間他就被她的幼稚給傳染了,一向風吹不動的他,居然在回答她小孩子的遊戲?瘋了!

她呵呵笑了,手指猛地頓住,伸給他看:“你瞧!明明是兩個!寧先生,趕緊的,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去休息一下,或者看醫生,去吧去吧,健康第一!快去吧!”

他汗,愈發覺得自己真的被這個大膽的丫頭傳染的低智商了。她明明是先伸著一根手指頭在他眼前快速的晃,等他回答後,更快速的又伸了一根然後停住。這是多幼稚的遊戲啊!三五歲孩子才會玩的吧?她居然對著他……

寧向天很久沒有這種抓狂的感覺了。思思在他面前,說的最多的是她的衣服首飾和江北,從小到大,他也沒有陪她玩過這種遊戲,如今,老了倒是在另外一個丫頭面前被小孩子的遊戲給耍了。

“我要和雲帆談談,和幼女談戀愛簡直是罪過。”他無語,搖搖頭,忘了自己剛才的初衷,轉身向外走,走了幾步,背後傳來迫不及待的關門聲,他始覺自己好像真的弱智了,上當了?被成功氣走了?

寧向天搖搖頭,嘆口氣,淡淡一笑。真是奇怪的感覺,奇怪的早上,奇怪的丫頭,奇怪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