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安靜的小衚衕裡,仁靜化作一攤軟水,渾身上下沒有了絲毫的力氣。

如果石振秋心懷歹意的話,那可真是予取予求。

仁靜就是叫破了喉嚨,估計也沒有用。

好吧,叫不叫還不一定呢。

反正劇烈的熱吻過後,兩人之間一時平靜,各自都在慢慢的消化著。

石振秋感覺嘴裡濕濕的,沒辦法,吻的時間太長了,唾液分泌過盛。既有他的,也有仁靜的。

人對自己的體液是沒有什麼感覺的,可石振秋此時卻感覺到滿口生香,沁人心脾,渾身的細胞都無比的舒暢。

這真是一個花做的女人啊,擁有讓人慾罷不能的魅力。

仁靜就更加不要說了。

渾然沒有想到,竟然遭遇了石振秋的突然襲擊,一下子失去了初吻。

可偏偏她一點的惱怒都沒有,相反整個人都被男人的剛烈薰陶的醉醺醺的,如夢似幻,不可自拔。

說起來,這些日子的相處,在對石振秋越發瞭解之後,她的內心深處早已對石振秋有了莫名的好感。

只是以往兩人平淡如水,偶然還拌拌嘴,所以並沒有察覺到。

那次健身館的意外,就好像平靜的湖面裡投入了石子,開始把潛伏在湖底的波瀾給攪動了出來。

那段時間的仁靜,既是難堪的,也是慌亂的。心頭如小鹿亂撞,不得安生。

努力想要讓自己忘卻,可午夜夢回,都是石振秋的容顏。

明明不帥氣,可每一次出現,卻都讓自己彷彿忘記了呼吸。

再加上媽媽的誤會,幾次三番的提及,也越來越在仁靜的心裡,堅定了石振秋的影子。

正是二十出頭的年紀,還在感受這個世界的美好,對愛情最充滿幻想的時光。

仁靜其實已經淪陷了,只是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每次在工作室見不到石振秋的時候,她都心緒不寧,連學習的效果都差了許多。

每次纏著金亨錫老師,問的最多的竟然不是音樂上的,而是關於石振秋的。

今天在電影院碰到的那個瘋女人,做出來的那些事,仁靜不是看不出問題來的。

如果是以往的她,自然是莞爾一笑,甚至連關心一下都不會有。

她不是一個好奇的人,性子十分的清冷,喜歡安寧的生活。

可不知道為什麼,一旦涉及到石振秋,明明知道是假的,還是忍不住用言語擠兌。

究竟是為什麼,剛才仁靜也不明白?

可是在熱吻之後,身心敞開,她一下子就神靈通透了。

原來不停的糾纏這件事,根本原因就是在於自己的患得患失,必須要石振秋做出最切實的保證,她才能安心啊。

因為,她很怕,他真的有別人。

此刻偎依在石振秋的懷裡,櫻唇還略微有些火辣和疼痛。不過和內心的沖擊相比,就什麼也算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