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嗎。”

丁義才冷哼一聲,猛地鬆開手指,只聽嗡的一聲悶響,大殿四周圍的柱子都被震下一片灰塵來,只聽劍嘯凌空,彷彿一隻無形的巨龍飛射而去,那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丁兄的劍氣似乎提升了一籌,真是難得啊。”說話是遠處一位身材矮胖的長老,他的面容圓潤,說起話來眼睛更是眯成一條縫,看起來就像是開一位和氣生財的商人。

他叫石滿,是這十位當中僅有的兩位魔武者,此人無論耳力還是眼力都是極佳,很少出手,大家都不太清楚他的實力。

石滿平日裡都是一副笑嘻嘻精打細算的樣子,當初誰也沒有想到他會毅然加入這個大陣當中,充當符文法陣的祭品。

“石長老過譽了,我們天天困於這方寸之間,每個一段時間就會受到折磨,如果不找些事情來做,恐怕真要被逼瘋不可。”

石滿哈哈一笑,正準備再聊幾句,突然臉色沉重起來。

“大家小心,這次來的被汙染者似乎不少。”接著他側耳傾聽了一下,臉色更是難看。

“是從山巔側邊上來的,那裡明明有守山大陣的防禦,為什麼會出這樣的事情。”

雪夢陽雙眉一凝,她突然想到一個關鍵點。

“每次這些被汙染者都是由四面八方進攻,可是唯有那山巔的側邊的攻勢最小,難道他們那時候就已經在計劃,為的就是在守山大陣中找到缺口。”

眾長老齊聲驚呼,他們之所以能好整以暇的常年鎮守在這裡,就算有血塔連心陣索取長老們的元力,也可以多年屹立不倒,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有守山大陣的協助。

這十年來光是被至尊腐化的被汙染者不在少數,雪蘭之所以在永恆島沒有發現多少,是因為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衝擊守山大陣,這十年如果不是有新的武者進來,恐怕早就消耗光人數了。

現在眾長老回想起來,這段時間來血塔連心陣已經不穩,這些被汙染者就趕在這個節骨眼出動,擺明就是看你虛弱,想要趁機攻進去。

按照眾長老的人數評估,還有安插在島內的眼線的回報,這一次的反撲說不定是被汙染者的最後一次。

“雪蘭這次進入沖霄殿,恐怕就是這次進攻的真正原因,他們或許判斷我們已經虛弱了。”

雪夢陽憂心忡忡的說道,邊說邊捏指,四五條長長寒冰鎖鏈從她周身冒起來,就如同她背後突然多了幾十條長鞭。

“的確如此。”丁義才卻淡然一笑。

“天天打坐在這裡,悶都悶死了,有這些至尊的徒子徒孫來陪我們消遣,高興來還不及哪,每次讓眼線去處理島嶼上被汙染者,我們都會損失慘重,現在好了,有人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投射過來,不正好和我們的意思。”

說完,手指連彈,頓時十來道劍氣迸射而去,帶著銀白色的光華,只見遠處的陰影中閃過劍氣,頓時將四周圍照得亮,之間偌大的沖霄殿竟然擠滿了武者,每個人身上臉上都攀爬黑色斑紋,雙目赤紅,正凶惡的看著眾長老。

“她們是月白和玄墨。”達斯女僕注意到蘇祤的眼神,輕聲解釋道。

“玄墨是我從時空隧道帶出來的,她中了一種很強力詛咒,已經沒有了意識和思想,只會單純的服從命令,後來被一些祭司製作成了死亡傀儡。”

達斯女僕繪製好了地圖,將其交給蘇祤,然後走到了兩女之間,唸誦了一段稀奇古怪的咒文。

那名叫做玄墨的傀儡瞬間就動了起來,立刻演示出一套拳法來。

她的身體高挑纖弱,可這一套拳法打出來卻是虎虎生風,一招一式不但連貫,而且有板有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