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拍拍手,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將目光投在另一個驚龍教教徒身上,儘管驚龍教和鐵甲門都沒有在額頭上刻字,更沒有刻意強調自己的身份。

但是兩個月的時間在大船上爭鬥,如果不是組成小隊,一旦武者個人落單的話,面臨甚至是好幾位同級別武者的圍剿,就連蘇祤都一開始選擇了組隊,先行熬過了一個月,更不要說其他武者。

可是這種情況發展到最後,那些靠著模糊信任組建起來小隊,在鐵甲門和驚龍教的滲透和破壞下,很快就分崩離析了。

加上名額有限,到了最後,還是發展成了驚龍教和鐵甲門的分庭抗禮。可以這樣說,即便在天擎大陸雙方爭鬥最激烈的時候,也沒有這麼拉開人馬,雙方實打實的的正面衝突。

畢竟天擎大陸很大,驚龍教的魔武者儘管是少數,可是少數並不代表沒有,更何況神武者本來就不是一條心。

雙方都是隱藏在暗流之下,其實歸根到底也沒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恨,很多都是一些利益上爭端導致的。

現在在這個永恆島的特使面前,卻因為人數的限制,反而變成了一個攤在桌面上對抗。

所以,單單憑藉一些裝束和元力氣息,就連蘇祤這個外人,都能輕鬆的分辨出雙方的人馬,就更不要說雙方本來就算是敵人的角度。

點到名的驚龍教徒索性也扔掉了面具,這玩意兒除了遮蓋面貌,其實也沒太多用處,看看之前那個大漢,這一拳下去,多半是凶多吉少。

雖然這艘大船中有不少食物和飲水,可是天知道永恆島的人會不會收回,會不會直接將對方扔下海餵了那頭巨獸。

如果過不了這一關,連性命都延續不下來,在做這種無謂的遮掩已經毫無意義。

蘇祤揚了揚眉毛,心想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魔武者在天擎大陸呆的太過辛苦,還是吸收不到妖獸大陸原始魔元力的緣故,這些武者個個都是精瘦的體格。

好像除了那個羅格身形微胖之外,個個都瘦的像是移動的竹竿。

想到這裡,蘇祤的目光再次在驚龍教的隊伍中掃過,發現少了一個魁梧的身形,那就是被自己暗中偷聽,並且知道身法的少教主。

這人似乎才是驚龍教來到永恆島的目的,或許也是教派的一種變相栽培,這樣的主要角色為什麼會缺席。

並且將自己的名額佔據了,蘇祤當然不會愚蠢到覺得李其已經走了,多半是驚龍教用了什麼隱匿手段隱藏了起來,想要偷偷混入島內。

可是,難道這些驚龍教的不擔心永恆島有什麼其他手段,萬一被抓了出來,那不是所有的計劃都前功盡棄。

算了,這些都是他們的家務事,蘇祤只是八卦的想想,就連知道李其的真正身份,他也沒有什麼好興奮的,更沒有什麼興趣告知敵對的鐵甲門。

蘇祤的重點是突破虛空境巔峰關卡,至於其他那些紛擾,他的好奇心一過,管這些人打生打死,只要不影響到他修煉,他一律不管。

這名教徒走到離小女孩不遠處停下,接著他猛然一陣爆喝,只見他腰側突然衍生出兩片黑色鱗甲,很快就將這名教徒上半身包裹起來。

只是比較小黑那種鱗甲看起來更加猙獰,鱗甲的表面還隱約有斑駁痕跡,這些痕跡像是擁有了生命,似乎還在徐徐蠕動,乍一看上去,就像是鱗甲上面附著一條條小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