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南心中大驚,他本身就是一個極其謹慎的人,和別人臨時組隊時也是實時防禦,和蘇祤一樣。

他早就留意到了羅格的下毒手段,更何況本身也另有企圖,所有房間內的飲食司馬南一樣都沒有觸碰,就連四周圍的氣流他都有刻意留意,也一直利用元力在觀察。

沒想到此刻還是中招了,司馬南看了一樣遠處蘇祤,出手襲擊蘇祤的箭矢是司馬南的師兄,手中的長弓把玩了十幾年,簡直就如同自己的手臂一般靈活機動。

這樣蓄勢待發的一箭,竟然絲毫沒有效果,別說是擊傷對方,看起來就連一塊皮都沒有擦破。

難道是這個叫方月黎的小子下的毒,司馬南努力回憶起兩人接觸的情景,可是因為毒性正在逐步增加中,他的神智都出現了模糊的跡象。

一隻手猛地抓住他的衣領,輕輕一拉,司馬南身體騰空,好像沒有重量一般,進入了一棟房間之中,至於那個跟隨自己的方月黎,已經有四五個人圍了上去。

被這樣拉扯,司馬南沒有驚慌,相反卻暗自鬆了一口氣,他看到拉扯自己那人的衣著,那人衣襬下方繡著一片黑色的梅花,即便在這樣黑色,這幾朵黑色梅花都看得清清楚楚,彷彿不是繡上去,而是雕刻在衣襬上。

蘇祤看著司馬南被人像是拎小雞般扯走,他並沒有阻止,只是皺著眉看著四五個圍上來的傢伙,這樣的包圍圈絕不可能是倉促形成的,多半已經計劃了很久。

只是他始終搞不懂的是,對方為什麼要花這麼大力氣對付自己,從司馬南剛剛突然洩氣的狀態來看,中毒的機率很大。

如果真要報復的話,難道不是對付羅格那傢伙才對,為何對自己這個陌生人下手。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蘇祤嘆息一聲,抽出騰龍劍來,雨點劃過劍刃,水滴被清晰的分成兩半。

“沒有誤會,驚龍教在聯邦的時候向來敢作敢當,手上血案無數,被蠍子軍團圍剿的時候都沒有退縮過。閣下身為少教主,還沒交手怎麼就膽怯起來。”

說話的這人聲音晴朗,在船外這雨夜,聲音都清清楚楚傳入蘇祤的耳中,並且刺得真元力氣罩咯咯作響,明明也是虛空境修為的實力,可是給人感覺比起極空境的元力都要精純的多。

說話的這人並沒有佩戴永恆島的面具,臉頰消瘦,眉宇間有一股陰沉之色,就如同下方飄蕩起伏的黑色海水。

一身簡單的灰色長袍,除了長袍下襬的幾朵黑色梅花,沒有任何裝飾,和蘇祤一樣,此人也手持一把長劍,只不過劍身和這人感覺一樣,呈現一種黑灰色。

驚龍教?

如果蘇祤此時沒有戴面具,多半是一臉疑惑的表情。

不過被人這樣冤枉,他反而釋然了,或許這夥人從一開始就在觀察篩選所謂的少教主,永恆島開啟了爭鬥殺戮模式,說不定還正和這幫人心意。

如同司馬南這樣的角色,也許在別的團隊中依舊有不少,也許來自官方也許來自民間,這種恩怨情仇蘇祤懶得去細想。

或許正是因為自己想來獨來獨往,或者有什麼戰鬥的手段引起對方懷疑,鬼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無論是哪一點蘇祤都無所謂了。

“好吧,就當我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