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巨型魔物的戰鬥是黑魔物的數十倍,儘管由於身軀龐大導致動作有所減緩,但是這些大傢伙手持的兵刃也同樣巨大,在加上那些善於偷襲的黑魔物,這樣的陣容配合起來,就算是他們三個強力的魔武者,也多少會有些頭痛的。

想到這裡,蘇祤看了一眼橫槍而立的杜鴉,她的面容清冷,那頭如同鮮血般的紅髮隨著夜風飄揚,看起來整個人的氣勢依然銳利如鋒。

蘇祤的混元力不同於元力,無論是探測範圍還是感知力都很強,他微微觸碰了一下杜鴉元力波動,就知道她現在耗損不少。

他到底虛空境一路走來運氣很好,沒有太多體會過修行的艱難,但是也在赤彥那裡聽說過。

魔武者在無論什麼樣境界,如果受了重傷在連續的戰鬥,特別是投入高強度的生死戰,要麼自身功法有修補造化的功效,要麼靠著強力丹藥維持,可就算這兩者皆有,保持這種高消耗戰也不是什麼好事。

氣海雖然是輸送元力的源泉,滋養武者的四肢百骸,提高其身體抗性,但並不代表它是無敵的,甚至是不需要修養和調息。

恰恰相反,越是像氣海這樣代表武者核心的事情,越是張弛有度,給予一定的養護。

嗆啷一聲響,蘇祤伸手一招,金刀就從掌心的黑暗空間延伸出來。無論納丁打著什麼主意,他投放在庫克島的魔物大軍已經大群出動,事到如今,還留什麼餘地,盡其所能消滅對手,然後給米修爭取爭奪維修時間。

而那位傳說中的拳術宗師穆川,此刻還在和東方茹激戰中,從空氣不是流動的元力就能看出,這場戰鬥依舊在白熱化狀態。

“徐大哥,帶著杜鴉退後,這一波攻勢由我來解決。”

“蘇祤,你。”

杜鴉聞言雙眉一皺,眼睛都恨不得噴出火來,以她這樣不服輸的性格,怎麼能忍得了這種話語,尤其是被低自己一個境界的蘇祤說。

可是她反駁的話還未說出口,突然感到不遠處的蘇祤有所變化,這種感覺異常的微妙。似乎在這一瞬間,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無論氣息還是身體外釋放的波動都有了差異,那是一種很難以形容的壓迫感,隨著蘇祤的沉默一點點的疊加上來,彷彿此刻不是在看一位少年人,而是在仰望一座冉冉升起的太陽。

那是一種從心裡到身體都難以違背的無力感,尤其是杜鴉現在元力耗損嚴重,實力只留存了一般,此時更是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竟然連話都說不下去。

徐蛟卻沒有任何異議,他自由跟著穆川這位大宗師,對於氣勢威壓的把握被杜鴉靈敏太多,蘇祤現在狀態幾乎快要和自己師父平齊,這擺明就是在蓄力爆發的階段,一定有什麼強力的招式要釋放。

此刻當然不是解釋的時候,他跨步上前一拉杜鴉的手腕,徐蛟擔心這丫頭有心中不服氣,甚至還用上了驚門拳的纏勁。

徐蛟的手指微微一抖一甩,他和杜鴉的身影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巧妙彈射出去,空氣中傳來衣襟摩擦脆響,不遠處的枝葉輕微搖晃一下,徐蛟和杜鴉就消失不見了。

蘇祤儘管沒有回頭,但是四周圍的風吹草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當然知道兩人此時已經離開,他徹底放下心。

將所有的精氣神都投入到了自己腦海中招式來,這一招他只在和李泊如的戰鬥中使用一次,那就是赤彥當年的絕招,金蟬變。令煙羅緩緩的走在營地鋪好的道路上,他並沒有使用身法,就這樣和普通人一樣緩緩的走著。

簫殷紅揹著雙手跟著她身後,他現在的身份在天擎聯邦已經算是權力巔峰。

新黨的新任領袖,聯邦的新任總統,蠍子軍團最高指揮官,並且同樣也是最年輕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