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拉轉身出劍,一氣呵成,這套劍招她已經反覆習練多少次,已經融合到了骨髓和血脈裡。

在血湖邊上時,蘇祤為了要冒險捱上一劍,還要使用虛空炸彈。

其實蘇祤心裡清楚,在兩人對話的時候,他已經感受到自己的契機被鎖定。

固然蘇祤當初也有將計就計的時候,可是如果這樣用苦肉計,他自己根本無法脫身。

捱上那一劍,從別墅頂樓跳下來後,已經無法避免了,蘇祤雖然無奈,但是仗著自愈技能的幫助,還是能僥倖逃過一劫。

如果換成其實武者,此時除了眼睜睜自己閉目待死,沒有其他的辦法。

這樣恐怖的一劍,即使沒有提前佈局,在房車如此狹小的環境下,可是非常恐怖的。

叮一聲,維拉的長劍被男子輕輕一彈,如同打在蛇的七寸之上,軟綿綿的歪在一旁。

接著那男子,伸出兩個手指輕輕一捏,像是掐出了維拉的要害一樣,一下就捏住了劍尖。

維拉只覺得從劍尖傳來的一股難以抗拒的元力,這樣威壓簡直是平生所見。

自己的劍技和這股元力比起來,像是人類抬頭望向星空,浩瀚無邊的感覺,別說贏,能觸碰到都不可能。

夾住軟劍的是一個男子,他面露微笑看著維拉,似乎一點不為她的那一劍而生氣。

在房車的燈光下,他的面容俊朗,彷彿精雕細琢過一般,每一個角度看上去都完美無缺,如同一個精美的藝術品。

維拉身為盛邦的高層,出席過無數的宴會,還有一些只屬於上層的高層開會。

見過的俊男靚女不計其數,身為武者。日夜修煉,加上氣海的加持和元力的滋補,精氣神自然不同於一般人。

無論男女只要是武者,除非是修煉特殊功法,另闢蹊徑的武者,基本上長相都不會太差。

但是和眼前這個男子比起來,何維拉以前看過的武者完全不一樣。

不僅僅是相貌上的區別,而元力波動的反應。

這個男子的元力波動幾乎為零,可造成的威壓確實極空境的強者也無法比。

這個男子給維拉的感覺,就像是在原始社會,突然看到一架全副武裝的毀滅者機甲一樣。

維拉後退了一步,握劍的手甚至有些顫抖。

就像是一隻羚羊面對一隻雄獅。即便羚羊有角,也無法戰勝雄獅的利爪。

“你是誰。”

維拉問道,她的話才說出來,就被自己的聲音所嚇到。

綿軟沙啞,就像是剛剛進訓練營練那幫學員一樣,毫無殺傷力。

“剛剛和你交手的那個人是誰?”

這個男子鬆開的手指,維拉頓時覺得四周圍的靈壓瞬間消散,她咬了咬牙,退後了一步,將軟劍收回腰間。

“我不認識。”

維拉本來想說一些強硬的話。

可一想到自己都在男子的威壓下都狼狽不堪。

那自己的那些通力境的手下,就算此時進來,又有什麼意義呢?還不是和土雞瓦狗一樣。

男子聞言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也對,這小子出了名的狡詐。你們不認識他,也是理所應當的。”

男子將手指放到自己的鼻端聞了聞,自言自語道:“這麼長時間沒有見了,想到他的實力進步的這麼快,雖然只有通力境中期,可是元力的厚度已經快趕上虛空鏡。”

雖然你並不認識他是誰。不過感謝你刺傷他的那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