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圓桌已經被撤去,不過院落中依然殘留著酒菜的香味,白朗三個孩子已經早早休息了。

蘇祤本來想看看三個孩子武技進展,不過想到他們今天忙前忙後甚是辛苦,而且還不是武者,沒有他和赤彥那樣驚人恢復力,就讓他們休憩去了。

“你說已經斬斷了和林雪青的聯絡。”

赤彥摸了摸滿是胡茬的下巴,仔細看了看少年,點點頭。

“嗯,的確,你現在雖然沒有到極空境,還停留在虛空境的巔峰,可是身體狀態已經有所區別。”

蘇祤露出歉意的表情,簡單將救助蘇雅,還有一些地下世界事情說了。

剛才在酒桌上,白朗他們三個孩子都在,他們現在還不是武者。蘇祤現在經歷又複雜,實在不想讓這些涉世未深的孩子,關注和牽涉進去太多,唯有等只有赤彥在的時候,才說了出來。

當蘇祤提到東方茹,還有和霍爾將軍的交手,赤彥眉毛揚了揚道:“你說的那位雙星城的城主,我以前似乎聽說過,據說她當年由於殺戮過重,早早就被關入了地牢當中。”

“我曾經在狐族領地遊歷過,當時抓捕她的時候,好像連狐族那位拳術宗師都出手了,沒想到多年後她還活著。”

“而且聽你的描述,她即便在受傷的狀態下,依然能保持詭異的防禦力,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也能預感到,這種防禦手法恐怕就算我出手,想要徹底制服也會很頭疼的。”

赤彥抬頭望向夜空的明月,嘆息一聲。

“這女人讓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位戰友,也是一名女子。明明大家都是同一個階段起步,她卻總是能很快的處於最前列。琥珀已經是我見過天賦最好,可是和她一比,就明顯遜色很多。”

“那她後來怎麼了。”

赤彥轉過身看著蘇祤,聲音變得低沉。

“在血鬥戰爭的中期,她就被其餘十來名選手全力擊殺了,所有的選手中,只有我和琥珀沒有參與,就連莫明的手上也有她的鮮血。”

“說真話,在那一瞬間,我也有過參與圍殺她的衝動。這樣一個對手參與血鬥戰爭,對於我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或者這位叫東方茹的城主,未來也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

蘇祤神色一凝,突然間他想起了什麼,心中泛起一陣不寒而慄的感覺。

如果東方茹並沒作惡,或者她屠殺自由民的事實並不存在,那麼穆川還有大薩滿米修等人,會不會也將她視作危險,而除之後快。

蘇祤搖搖頭,這種假設的命題根本不存在,而且人性永遠不能去試探揣測。

“庫克島的事情雖然告一段落,我和那些杜家狐族去到了地下世界這個安全地方,但是在地面上,戰爭還是無法避免。”

“是啊。”

赤彥揚起手,在他手心中凝聚起一團金色火焰,這種火焰正在不斷閃爍,隨時都處於熄滅的狀態。

“我在第一座主脈被破壞的時候,就已經用金蟬變在測試,現在妖獸大陸兩座主脈被毀,對於很多靠著精純魔元為生武者來說,是一種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