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外的客人們依舊在觥籌交錯,談笑甚歡,絲毫沒有因為主人不在現場而感到不自在。

可書房內卻是另一番場景,當蘇祤變魔術般拿出一枚金蟬碎片後,向文和向玫的表情都有微妙的變化,可白耳朵和他女兒卻未感到不妥,最多隻是好奇而已。

蘇祤此時已經到了定山境中期,對於元氣的流動比當初要敏銳許多,加上他修煉心法和金蟬碎片屬於同源,自然知道兩位大宗師感應到了什麼。

那是金蟬變所帶來的浩瀚威壓,當初赤彥憑藉這個功法走到血鬥戰爭最後。如果不是莫明以自己為代價,給赤彥種下火毒詛咒,根本不是赤彥的對手。

這樣的強者氣息蔓延到了碎片之上,儘管很微弱,不過像極空境這樣的大神通者,自然能從細微的元力流動察覺出來。

“看來那天我不救你,你也不一定會死。”向玫意味深長的說道。

向文沒有說話,只是黑框眼鏡後雙眼更加深邃了些。

“我只是運氣好罷了。”

蘇祤沒有正面回答,他之所以肯透露出自己的秘密,其實還是為了結交這神秘的教派。

不管對方是正是邪,他和木偶戰鬥這麼大的動靜,按照富人區的警戒規格,執法隊早就批次出現了。

可到現在卻半個人影都沒有,當事人還能肆無忌憚的開酒會,可見這石心教派肯定有自己的手腕。

而且這安靜的小鎮就有兩位宗師坐鎮,怎麼說算是個總壇了。

他最近事情紛紛擾擾,戰鬥沒有間斷過,這樣緊張的情緒下,蘇祤對於危險的預感更加清晰。他隱約感到中途城背後有無數細線在波動,或許有更大陰謀隱藏在背後。

所以,他需要盟友,最起碼現在需要。既然如此,適當對結交物件釋放出自己的價值,也算是一種交好的舉動。

蘇祤輕輕一點金蟬碎片,碎片就像是一個自動放映機,將一段投影照射在了牆壁之上。

正是科勒和蛇人納丁的一段對話,簡直就像是在看一部真實的電影。

這段影音錄影並不長,也只有短短五六分鐘罷了,但是資訊量卻非常大。聯邦的神武者門派,資訊儀,妖獸部族求和派等等,還有從那個神秘莫測的傀儡獸。

至於紅衣木偶喜歡就和傀儡獸有關係,或許本身就是傀儡獸也說不定。

當然,這只是蘇祤的猜測。

畢竟沒有生命體能自由控制,沒有範圍限制,甚至到了通力境中後期,怎麼想都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白耳朵撥出一口氣,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火酒,這才嘆息道:“想不到部族居然出了狠角色,是禍不是福啊。求和派,原來一心想和平發展的我們,在這些部族兄弟眼裡居然這樣不堪。”

說著他又靠回了沙發,臉色漠然,甚至有些心灰意冷:“算了算了,當初家族在戰爭時期已經犧牲夠多了,我們白姓已經不欠部族什麼了。”

“那我們不再回去了嗎?”

說話的真是他的女兒白鈴,小女孩此時一臉失落,她察覺出了父親的恨意。對於從小在人類社會長大的妖獸來說,終究是對故鄉有所憧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