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醒來時,蘇慕沒在床上。

溫蜜錘了錘頭疼欲裂的腦袋, 回想了下昨晚發生的事情, 記憶只截止到昨天蔣皙皙提問完問題, 她喝了三杯酒,往後的事情再沒印象。

想到那三杯酒, 還有蔣皙皙, 溫蜜嘴巴輕抿著,下了床。

只洗了把臉便下了樓,樓下蘇慕在吃早餐, 見她下來, 只瞥她一眼沒言語。

溫蜜慢吞吞挪到餐桌跟旁坐下,沈姨給她端了份早餐, 她啃了口麵包,抬頭要問他她昨天是怎麼回來時, 目光一滯,停在他脖子上不動彈了。

那處紅痕太打眼, 面積大杵在喉結處。

口中要問的話也忘了問, 溫蜜的目光又停了數秒才收回十分安靜地吃完了早餐。

蘇慕察覺到她本來有話要問,結果等了片刻沒等到,視線微抬落在她身上, 她唇角下垂的十分厲害,情緒低迷異常。

“你怎——”

溫蜜起身,椅子“刺啦”一聲往後退,蘇慕的話被它打斷, 沒在繼續下來,溫蜜又上了樓。

因著劇組要拍外景,取景地離影視城有些距離,生活製片通知主演要在外地拍兩三天,溫蜜回房間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在床尾處坐了會,又撈出個行李箱將蘇慕的行李也收拾了一些。

蘇慕回房間時,就見到正在往他行李箱裡面放衣服的溫蜜,背對著他坐在地毯上。

他虛虛靠在門框上看了會,女人的身形在真絲睡裙的包裹下纖細的很,想起昨晚她吻著他喉結的模樣也性感的很,蘇慕微沉雙眼,上前幾步。

他昨晚沒碰她,火氣積攢了一夜。

溫蜜手上各拎著件襯衫,猶豫著要帶哪件時,從左側身旁伸出隻手,撿走那兩件襯衫,丟在一旁,溫蜜還沒反應過來,攔腰就被拎了起來。

雙腿離地,腰被勒的有點疼,溫蜜喘著氣,“哎,疼疼。”

蘇慕攜著她往床邊走,胸膛抵著她背部,呼吸從後方傳過來,“寶貝,等下就不疼了,我會很讓你舒服。”

溫蜜頓了會,領會到蘇慕話中的意思,面色緋紅要掙紮著下地時,蘇慕到了床側,一把將她扔到床上,她深陷進去,蘇慕隨即附上來。

脫衣服的悉索聲過後,一陣動作,蘇慕抵著她那處要沖進去時,溫蜜雙眼迷濛,理智被他撩撥地還剩一星半點,她低眼正逢蘇慕親她額頭,她視線正中他喉結上的紅色痕跡,她神智瞬間清醒,手撐著他胸膛,動作迅速地從他身下爬了出來,用被單裹住自己,縮在床頭上眼眸水潤瞧他。

蘇慕額間青筋浮動,下頜線緊繃性感,身下陡然一空,黑沉視線掠向床頭,“寶貝,過來。”

溫蜜不為所動,一邊盯著他一邊在被單下面穿著衣服。

不到一分鐘,溫蜜衣物整齊蹭蹭蹭下了床跑出了房間,沒說一句話。

蘇慕:“……”

溫蜜在樓下等了半小時,蘇慕才下樓,司機幫忙將行李箱放進後備箱,溫蜜跟著蘇慕上後車座時,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車子一路疾馳,溫蜜頭抵著車窗,無所事事時,手機收到一條訊息。

給我一個碗:蜜兒,你昨喝那麼多酒沒事吧?

溫水煮飯:沒事。

她頭在車窗戶上輕磕了磕,偷看了眼蘇慕,視線不自覺落在他脖子上的“草莓”上。回過頭新編輯了另一條訊息,給於貝宛發過去,

“宛宛,昨天蘇慕……跟誰一起走的?”

給我一個碗:不知道.撓頭jpg.我昨天也不喝多了,最後還是杏樹將我拖回去的。不過你這麼問,是蘇慕昨晚沒回去嗎?

溫蜜腦袋再次往車窗上磕,緊抿著嘴巴,猶豫了好長時間,才心情沉重的在輸入框裡打字,

“我喝醉了睡了一夜也不知道他到底回沒回家,不過早上他在家,但是他脖子上被人種了個草莓,很顯眼的那種,一看就是佔有慾特別強的人種的。”

於貝宛炸毛了,“等著,杏樹昨晚沒喝多少酒,我去問問他昨晚蘇慕跟哪個小婊砸走的!”

訊息發到這,溫蜜沒再回訊息,心裡情緒因著昨晚蔣皙皙貌似挑釁的行為以及蘇慕昨晚未知的行程攪得心煩意亂,腦袋要繼續往車窗上磕時,一隻手墊上來,手背貼在車窗上,手心向她。

“再磕就傻了。”

溫蜜視線側瞧著他,腦袋直直往他手心撞去。

不疼。

她估摸著蘇慕也不疼,臉上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她沒了興趣,後腦勺往後仰,倚在椅背上,視線望向窗外。

蘇慕關了手機,回想著她從早晨就反常的行為,探出一隻手摸了摸她額頭,溫蜜也老實隨著他。

額頭沒熱,蘇慕收回手睨她,“今天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