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燕園本部(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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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什莉把實質內容闡述得清楚明白,要把自己的態度說清楚。“我們能理解得越多,猜想得越準確,許多錯誤就會越容易避免。”他表達的很委婉。
阿什莉尋思了半天,根據精細的理解,終於明白了表達的意思。落寞的眼神看向窗外,眼中映照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和流光溢彩。然而在這平靜的表象下,她的內心卻如波濤洶湧的海洋。
“我們在觀念上有差距?”
“可以這麼理解。”
“MyGod!讓我放棄?”
“何必那麼執著呢。”
但見米棣把口封上,使得阿什莉的思維轉速困難,她沒有想到。
愣在那裡,盯著空白的對話方塊,耳邊似乎還能迴盪著他曾經的笑聲,心裡卻空蕩蕩的,彷彿丟失了一塊最重要的東西。
周圍的環境也是靜止的,無論是誰,想要專心地去得到一樣東西,那種心境必定會跋涉了三千里路。這樣的故事,根本就沒有人犯錯或不對,有些事情,主要是從誰的角度去看待。越想要得到的東西越得不到,不遂人願的事情真的很多。可能每個人都會有愛而不得的人吧。
人不對,用情再深,最後感動的也只有自己。米棣的拒絕令她精神受到意外的衝擊。
人生這趟無法回頭的列車上,你總是要習慣那些刺痛的離別,你必須明白,有些人的出現就是為了教會你遺憾的。經過緩慢地調理,只好轉到學習上來。
阿什莉說:“不說這些了”,人在用心的時候,突然眼前的目標不見了,會是怎樣的失落。她冷靜了一下說:“你的論文寫完了嗎?”
“快寫完了,題目是《射電天文》。”
“我的是《近鄰星系中星族和塵埃的紫外紅外觀測特徵研究》。”
“不錯,符合你研究的領域。”
“哪能和你們比,只是從小有幾分好奇心;父母早就想讓我進魯道夫·斯坦納戲劇學校學表演,後來還是尊重了我的意見。你知道的,美國也有不錯的天文學院,幹嘛來中國?幹嘛去學這樣的學科?我的性格有時候執拗得要命,沒出國前,對中國特別的嚮往。”
米棣問:“那現在呢,還是以前的想法嗎?”
阿什莉點點頭說:“中國是個很神聖的國度,這裡的風土人情讓人留戀。”
米棣欣喜地說:“對了,有人說你長得很像你們國家的影星詹妮弗·安妮斯頓。我看過她的照片,真的有幾分相似。”
提起安妮斯頓,讓阿什莉舒顏了許多,用手捋了捋自己的長髮,把杯子裡的咖啡重新續上新的。端著咖啡來到窗前,看看窗外面稀稀落落的行人與汽車,心裡卻是由衷的惆悵與失落。情感這種事情,很難說清楚的,總會有那麼多的意外。或者說,意外也是種遺憾,遺憾也是種美麗。
選擇一個愛我的同時我愛的人有多難。希望下一個喜歡的人,不會讓我這麼難堪,不會讓我一個人走完所有的路。回到座位說:“這是我有生以來,印象最為深刻的交談,會永遠記住這一天。”
米棣也輕鬆了,擺弄著咖啡杯說:“畢業在即,我們系裡有許多的外國留學生;由於學習的原因,在中國的這些年,也沒好好感受一下北京。趁這個機會,讓學生會組織一次懷舊之旅,遊覽一下北京的歷史古蹟,也讓我們的身影永久地留在一起。”
“我非常同意。”
“好,讓郝秋巖規劃一下線路,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夜色闌珊,北京街頭的人流熙熙攘攘,人們都在這個時刻緩解一天工作後的疲勞,感受這份喧囂與寧靜。他們從咖啡廳出來,攔了輛計程車,返回北京大學。
米棣在本博連讀的這幾年中,空閒的時間真的很少。博士生樓晚間是不斷電的,學生幾乎都是在學習。不像郝秋巖那樣頭腦聰明,學霸級人物,沾染就會;但頑皮成性,滑頭的很,時不時能搞出不可思議的事。
去年冬天的天氣很冷,三九天零下20多度,一天沒有事的時候,郝秋巖約他們到操場上玩高低槓。有十幾個新入學的外國留學生,他們穿著厚厚的大衣,圍著圍脖,戴著耳套、手套。
利特是來自溫暖氣候的國家,第一次來到北方地區。
他說,“來中國前,我不知道什麼叫秋褲,羽絨服也只是在電視中看到的,因為在我的國家全年都是夏天。”
玩著玩著,郝秋巖捅咕下亨特,然後俯下身說,“這鐵桿有甜味。”亨特把頭湊過來一聞說,“好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