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對於人類來說,還算是漫長,對於黑崎一家來說,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新生命的誕生給黑崎家帶來了對未來的期待,也有不知所措,自然,也有擔憂。

但這些事情發生的時期,相對屍魂界,又是一個不小的動作產生的時期。

比如十一番隊某一位後起之輩正以不得了的速度進步著,他的表現可謂非常之耀眼。

於這一年的某一天晚上……

如往常一般對面站立的二人,一邊是新晉優秀隊員阿散井戀次,一邊是三席輔佐官斑目一角,地點是兩人平時修煉的場所……當然,這裡也曾經是射場鐵左衛門與斑目修煉的場所。

一場堪稱平手的切磋很快結束,斑目一角感受著戀次的靈壓,最後活動了一下肩膀,故作疲憊地說道:“今天就是最後一次了,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

“但是,我還……”

“接下來,你就自己看著辦吧!不想一生都被說成模仿我的話……”

見斑目一角將話說到這種地步,戀次也知道到此為止了。但是,在散去始解後,自覺自己已經將始解摸透的戀次,也理所當然地想去見識高峰……也就是所謂的更高一層。

“我很想看看你的卍解。”說著戀次將恢復成淺打的斬魄刀收回刀鞘。

“卍解?”

“做得到的吧?為什麼不用呢?要隱藏嗎?”

“這是我一貫的作風。”

“作風?”戀次哭笑不得地質問道:“怎麼可能有那種荒唐的作風?”、

按照戀次的認知,大家都恨不得將自己最強的一面展現,所有人都想出頭,一旦擁有資格,擁有配得上的實力,誰不想成為隊長?

面對戀次的疑惑,斑目一角似乎也感覺很荒唐,當即撇過頭,只是冷哼了一聲,彷彿在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不屑。

當著戀次明顯在等著回答的樣子,斑目一角還是開口了:“我有我的苦衷,難言之隱啊!”

說著,一角也散去始解,將變成淺打的鬼燈丸收入刀鞘,緊跟著用隨意的語氣很自然地說道:“告訴你我的名字吧!”

“斑目一角。”此時的一角已經變得極其嚴肅:“好好記住。”

望著一角突然走過來,戀次一臉的莫名其妙,顯然對一角突然說自己的名字感覺疑惑,在十一番隊誰不知道斑目一角的大名,更何況兩人都這麼熟識了,亦師亦友這樣的描述都略微差了點。

一角的右手伸出,將食指點在了戀次的胸口:“下一次和你戰鬥的時候,我會拼上自己的性命。而且那將成為你最後的戰鬥……對要被自己打倒的人報上姓名,也是禮儀。對將在戰鬥中戰死的人,不知道打倒自己的人的名字,也會死不瞑目吧?”

這番話顯然嚇到了戀次,但很快,他也懂得了這份沉重的心情。面對師傅離去的背影,戀次只能鞠躬感謝。同樣,面對戀次從身後傳來的感謝,一角也是瀟灑地揮了揮手。

今後的事情,又有誰會知道呢?在未來如果發生不可思議的事情,從而讓兩人不得不去廝殺的時候,今日的話語便會讓戀次下得去手,這大概才是一角最終的教導吧?

不久,這位已經名副其實的十一番隊六席輔佐官正式申請調令,並被成功接受,成為並晉升為六番隊三席輔佐,輔佐的物件自然是副隊長銀銀次郎與隊長朽木白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戀次便收拾行李準備與更木劍八等人告別,只是當他進入道場的時候,卻面對著一群冷著臉的隊員們,雖然更木劍八沒有如此,但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種威懾了。

也許是因為氣氛的緣故,戀次似乎也發覺到這次跳槽似乎有些過分,多少讓他從一個勁往上爬的心思中短暫地脫離了出來。所幸,在來回輕微地掃視時,看到了最靠近更木劍八……或者說跪坐人群最接近更木的男人。

斑目一角。

與那些隊員不一樣,一角並沒有什麼表情,反而很平淡,似乎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更重要的是,他早就知道戀次的目的以及戀次的渴望。如今這種情況也只是代表友人向目標更近一步了而已。

正式的致辭,很機械化地結束,然後是鞠躬,翻身離去。

當道場的大門再度開啟的時候,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要是在六番隊被人欺負了,記得回來被我揍一頓……”

一滴汗從戀次的額頭上滴落,並且停下了腳步。

“當然,如果對方連你都能打敗的話,我會上門和他廝殺的……”

戀次聞言,也不知道自己該怕還是該喜悅,只是再次邁步步伐,關上了大門。

臨近中午的時候,戀次已經入駐六番隊,在見過那個必須要超越的男人後,此時的戀次正跟在副隊長銀銀次郎的帶領下,一起去吃了一頓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