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處中等貴族,上運天貴族領地處,他們的庭院中正在進行一場廝殺。

“啊!!!”一位上運天族人被一刀劃破了喉嚨,在痛苦地叫了一聲後,便完全發不出聲音了,只能無序地揮舞著自己的雙手,最後被補刀。

“可惡,為什麼?你們到底是哪個地方的貴族?我們上運天家族得罪的貴族中應該沒有你們吧?而且我們是中立貴族,而且我們又是中等貴族而已,為什麼?”一位上運天一族的貴族滿臉鮮血地質問道。

“問答無用。。。全部消滅。”一個蒙著臉,淡紫色勁發的男子說道,其銳利的眼神以及眼中蘊含的冰冷足以證明此人冷血無情。

正是快接近春季的好日子,一片寒冬最後的臘梅花瓣飄了過來,突然間隨著一聲慘叫,一股鮮血濺在了上面,殷紅色恰好應出了此時光景。

一位上運天家族早已經失去行動力,還坐在輪椅上的族老,一臉崩潰地望著眼前被屠殺的幼子少婦,嘴裡喃喃地說道:“為什麼。。。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

“因為弱小啊!要怪就怪自己太過弱小吧!”淡紫色勁發男子叫做貫井半左,是霞大路暗殺部隊頭領的兒子,將來正是要繼承家業的男人。

隨著他的話語停下,一片刀光閃過的同時,上運天最後一個人的頭顱也飛了起來。

至此,上運天家族被滅族。即上運天嫡系少當主以及原十番隊隊長,上運天有史以來最強當主身死後,全族盡滅。

混亂依然在繼續著,如上運天家族這一幕只是其中一個場景罷了。雖然其他的沒有他們這裡悽慘,但也好不到哪去。

當天夜晚,山本總隊長正在自己的空曠的隊長室內批閱檔案,儘管外面的戰亂有些擾人心,但他卻毫無辦法,如果是曾經剛剛建立護庭十三番隊那會兒,為了樹立護庭之名,殺戮是並不可少的,每一個勢力成立都離不開殺戮。

擱在那會兒,要是有貴族敢不同意自己的組織成立,地位將與大貴族持平,那麼總隊長大人就會帶著十二位當世數一數二的強者,到他們家做客,代價就是滅族。

那時候,很多強者啊!真的是很多強者。

但是,他們都不是最強的,因為最強的盡在新成立的組織,以山本元柳齋重國為首,名為護庭,實則殺人集團。

乃至今日,一位副隊長的實權可以讓副隊長地位的死神擁有不下於上級貴族的地位。如果想娶那些上級貴族的子女也不是不可以,更有運氣好的,甚至可以和六。。。不,是五大家族的子女結婚,當然,那最好是入贅,或者對方肯。

“嗚嗚嗚~”這時候,突然一股強烈的疾風吹了過來,因為陽臺和隊長室是一體,都是木製而成,所以被風吹拂什麼的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在總隊長辦公桌面前卻出現了一個半跪著的男子,看男子的年紀約有四十歲的外表,卻拿著一把奇怪的武器。

“元柳齋殿!”似乎是感覺到有陌生的靈壓出現在隊長室,一番隊副隊長雀部長次郎第一時間便開啟隊長室大門,衝了進來。

“沒事!”總隊長的眼睛漸漸睜大了起來,似乎已經在自己的記憶中尋找同樣的臉孔,最終才確定地問道:“秦戍嗎?”

沒錯,眼前這個靈壓還不錯的男子正是總隊長曾經的弟子中之一,本名如月秦戍,之後在加入番隊後便一直用天貝秦戍這個名號。

“老。。。老師。。。殺。。。殺了我。”

總隊長聽到自己弟子說出這句話後,頓時愣在了那裡,誰都知道,只要自己的弟子沒有犯錯,沒有成為大義的對立面,總隊長絕對是個很護短的人,因此無端殺死自己弟子的事情,根本就可能去做的。

如月秦戍,從外表來看,是一個四十歲外表的死神,看起來是個擁有強壯體格的中年人,下巴一撮鬍子,加上粗獷的國字臉,讓人一看就覺得是一個老實,嚴肅的人。

在之前,霞大路別月才只是十番隊副隊長的時候,如月秦戍也只是一個十番隊的席官,之後成為霞大路別月的副隊長後,突然發覺此人有些心術不正,似乎有著什麼野心,於是便向自己的恩師山本總隊長秘密舉報。

直到霞大路別月突然辭去十番隊隊長時,總隊長便透過如月秦戍探知到霞大路家族在秘密研究一種武器,想要做什麼陰謀,於是一直都在監視霞大路別月,並且早已與之建立深厚的從屬關係的如月秦戍便自告奮勇去直接加入霞大路家族,以求能夠得到那種武器的訊息。

此時,如月秦戍突然出現在山本總隊長面前,是不是表示。。。已經有線索了呢?

沒等山本總隊長多想,如月秦戍突然拔出手中的似乎變得有些怪異的斬魄刀衝向了山本總隊長,但下一秒,總隊長的身影便消失了。

“秦戍,這是怎麼回事?”總隊長疑惑間,猛地發現自己這位弟子雙眼及口中都是熊熊的靈壓形成的火焰,頓時明白他似乎已經不受自己本意控制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元柳齋殿!請務必讓在下擋住他。”

“長次郎,退下吧!讓老夫親自來。”在讓雀部長次郎退後,準備自己動手的山本總隊長,突然往陽臺外跳去。一番隊的地點是與懺罪宮是在一個高山上的,早已經失去了理智的如月秦戍看到自己想要擊殺的目標跳下去後,完全沒有去思考,緊跟著衝了下去。

雀部長次郎望著離去的總隊長以及應該認識總隊長,卻無端背叛的如月秦戍,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也跟著衝了過去。

因為一番隊產生頗為強的靈壓波動,很快一群一番隊的隊員便衝到了總隊長的隊長室,在發覺無人後,為首的一番隊三席衝牙源志郎便示意眾人維持秩序,在他看來有雀部副隊長看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機,更別說總隊長的實力非凡了。

而在混亂中的瀞靈庭,遠離中央懺罪宮之處,一個名為佐藤家族的下級家族駐地燈火還未熄滅,似乎重要人員還在商量著什麼。

端坐在首位的人正是佐藤家族的族長,旗下第二位置卻不是族老,反而是佐藤家少當主的年輕人,此人看起來溫文爾雅,靈壓啞然已經是席官的級別了。

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的屋外卻有兩個人在交談著,而話題的主角卻正是屋子裡的人,尤其是佐藤家族少當主佐藤靜辛此人。

“藍染大人,我。。。我真的可以犯下如此惡行,將貴族殺死嗎?而且還。。。還是滅族。。。”說出這話的東仙要瞎眼的臉上充滿了不知意味的表情,好像帶著恐懼,不敢置信,還有一絲絲渴望。

最讓我覺得有意思的是,東仙要居然在說這種話題的時候還在顫抖著,看得出這個世界始終被階級所控制,雖說有部分人喜歡以下犯上,但是更多的卻還是不敢反抗的可憐蟲罷了。

“要,想想你為什麼會成為死神吧!此時你的想法依然沒有改變,這樣的話,真正的正義根本無法實現。那麼,什麼是正義呢?你所認識的正義無非是上位者為了自己的權利而刻意製造出的一種對立面,宣揚自己便是所謂的正義,以此站在所有人所認為高大上,光偉愛的制高點,從而得到大部分人的認同,甚至是幫助。但是。。。”說著我將眼鏡拿了下來,認真地擦拭了一下,然後又戴了上去。

“但是。。。”東仙要一臉呆滯,顯然我的話對他的衝擊很大,這不是說他智商低,而是所看到的層面固定在那裡,只能看到片面的東西罷了。顯然,他也對我說的“但是”有了很大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