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哥,我給你分析分析啊,公司的地址沒問題,醫院也沒問題,住址不對,而且從便宜的地段換到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時峰戳戳電子屏,篤定地說道:“依我看只有兩種可能,周蕩被包養了,周蕩鐵定被包養了。”

“滾,再瞎咧咧我給你腿打折!”

時峰由捂著嘴改為捂腿,靠在車門上乖巧如雞。

這年頭,都不讓人說句實話……

尾隨周蕩跟在長遠路上行駛,花臉邊回憶周蕩上車前的動作邊學著撩起自己一半頭發往上理順。當然他個圓寸頭撩不起來頭發,落在時峰眼裡憋著嘴噗嗤噗嗤的笑出豬叫聲。

“笑什麼?找削啊?”

“不不不,花哥,你剛剛的動作特像胖子每次逗小姑娘的裝逼……不是,特別帥。”時峰屈服於花臉的逼視硬生生把話拐了個彎。

ife is very 苦逼。

“三,你說兩個人長得像,連小動作也能一樣嗎?”

“不一定啊,兩個人待一塊久了也會不自覺會學對方的動作和口頭禪。”

“沒有。”

“哈?”

“我從來沒學過他。”

“……”

說話掐頭去尾最討厭了,他聽不懂啊喂!

花臉一腳剎車斜斜在路邊停住。

“花哥這不能停!!”時峰指著前方紅槓加粗的禁止停車標誌,自動放大聲貝叫嚷,滿腦子3d迴圈竄著“吃罰單吃罰單”。

“你下來開車跟著,我去個地方,被發現了老子錘爆你兩條竹竿子。”

“哦……”時峰摸摸大腿,覺得自己膝蓋中了好幾箭,花哥怎麼就跟他的腿較上勁了呢。

他這腿也沒千手大佬的長啊!

花臉去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自己母校,大學校門倒是好進,不過從前他們住過的寢室是進不去了,他今天也不是來回顧過往觸景生情的,而是專程來找他們班導員。

按道理講,大學四年見導員的機會十個指頭能扒拉過來,可週青不一樣,當年導員眼中的得意弟子,時不時能拎出來拿個獎能跟其他導員嘖嘖稱贊的弟子,見導員的機會加上他花臉的二十個指頭都不止,後來周青沒了,估計導員的傷心也不少。

從學校貼吧裡瞭解到導員今年擔了大二學弟的刑事科學技術總論課,花臉跟學弟要了課表專程等下課來逮人。

“老師。”

“豁,嚇我一跳。”潘成寧反射性往後一退差點讓突然竄出來的花臉嚇個半死,他就是個老老實實研究理論的,可比不上他們這群擒拿賊六的後生。

“哈哈老師您還記得我嗎?”花臉低頭看了一眼胳膊,生怕袖子沒把墨臂全遮住,讓老師逮著機會罵他。

“趙閆成?你小子還知道回來看看我?走走走,中午一塊吃個飯。”

“好,但要說好了我請您。”

“成。”

吃飯的地方挑在學校旁邊的小餐館,餐館格局不大,但老闆是個有格調的人,花費數十萬四面裝了書櫥和藏書,來吃飯的大多是學生,有個就餐能免費閱讀的地都樂意來,另外,重中之重,菜量足。

“好小子身材不錯,現在在哪個分局幹吶?”

“我……做點小生意,沒幹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