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蕩貼了兩貼暖寶寶抄著手在旁邊來回溜達發熱取暖,春凍骨頭秋凍肉這話是真真的,初春的風刮到身上透過肉直往骨頭裡鑽,透心冷。

拓拔城和朝錦倆人正站在綠佈景前邊揮斥方遒,旁邊小哥敬業的揹著鼓風機沖倆人臉直吹。

周蕩攏緊了羽絨服,這鼓風機往他這吹,他可能會死。

“周哥,給你熱水。”

周蕩撓了撓手指沒捨得把手從袖子裡伸出來,“放旁邊吧。”

“頭一回見男人這麼怕冷的。”黃毛穿著小腳褲豆豆鞋露著相當長一截腳踝,周蕩默默在心裡比個大拇指破天荒沒反駁他。

老了老了,他果然跟小年輕比不了,要不是為了上鏡效果,能套十條棉褲他絕不套九條。

露腳脖?不存在的。

等小黃毛七老八十捂著腿“嗷嗷”叫喚疼的時候,周蕩一定拎著扇子跳廣場舞給他看。

“哥~冷不冷?”

朝錦披上棉服往周蕩後背一撲,昨晚他沮喪的給閨蜜打電話,閨蜜說了,他的性格不適合走裝酷耍帥霸道總裁風,但走黏了吧唧小奶狗路線還是沒問題的。

雖然他對“小奶狗”仨字一臉懵,但閨蜜作為資深狗頭軍師肯定是不會騙他的。

一個字黏,再加個字纏,好男好女都怕郎纏,但閨蜜想不到周蕩不是一般人。

“我的老腰,下來。”

“我不,”非但不下,兩條腿很靈巧的自動盤腰。

一手抓著朝錦右肩,一手掰開朝錦大腿把人過肩摔到地上,落地前周蕩伸了只腳墊著朝錦屁股沒讓人直挺挺落地。

“哥,你摔我?”朝錦懵懵的拉著周蕩的手,眼眶含淚目露委屈,不就背一下嗎,至於這麼刺激嗎?這不是欺負他不會打架嗎?!

“你再往我身上撲,我就……”周蕩把腳抽出來,腳尖在地上狠碾了幾圈。

從前跟朝錦勾肩搭背,他心裡坦蕩蕩搭也就搭了,現在家裡那位醋缸屬性ax,劃清界限是必要的,拎不清會給彼此帶來麻煩,他跟銘子和好,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打心底裡怕會再分開。

怕重蹈覆轍,人如果能在黑暗裡呆的久,只要他不曾見過光明,倘若見過了寧死也不願意回去。

“你倆幹嗎?提前試戲啊?”

見劇裡女二好奇的過來打量,朝錦藉著周蕩的手站起來。

“咳咳是,畢竟一會要摔跤。”

“來來來,周哥朝哥我們來掰腕子吧。”

聽聞有人入戲太深,殺青以後沉迷角色遲遲無法走出劇情。

劉楚大概是因為此次飾演草原兒女與自己日常太不相符,所以試圖強行讓自己入戲,最近這幾天天天找人掰手腕比力氣,女生中無敵手,還真有男人也比不過她。

“來。”

周蕩也來了興致,佔了場務一張桌子,跟劉楚各佔據一方,右手握右手。

劉楚的戰術向來是先使一半力穩住對方,然後突然發力一招制敵。這招屢試不爽。

這回跟周蕩掰手腕,踢著鐵板了。

突然發力後周蕩的手紋絲未動,笑眯眯的看著她,劉楚左手摁在桌上指尖摁到發紅,憋足了勁周蕩的手依舊堅挺的舉著。

“認輸認輸,周哥我認輸。”

周蕩樂呵呵的鬆了手,拍拍朝錦,“你加油。”

朝錦把外套袖子一擼沖劉楚招手,“來小楚子,掰贏了中午請你吃飯。”

“為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