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轉過來只看到一隻撒歡跑的背影。

“記者?”

“不是,劇組的男二,怎麼辦他肯定聽見了。”孫菲菲揪著胸口臉色煞白,章銘都怕她下一秒摔自己面前。

“交給我吧,這是我幫你的最後一個忙,剩下的……”

不言而喻,章銘不會為了她跟顧逸對上,她沒那麼大價值,他們的感情也沒那麼情深義重。

周蕩靠在另一邊的電梯門口猛拍自己腦門一巴掌,他一定是昨晚水喝多上了頭把腦子裡的溝溝壑壑填平了,要不然怎麼能忘了這酒店是環形構造有兩部電梯,事已至此只能寄希望那倆人認不出他的背影,周蕩雙手合十狠狠祈禱了一把。

戰戰兢兢了一中午,買的炸豆腐都沒吃出味,周蕩捧著小吃欲哭無淚,這劇組絕對有毒,從他試戲那會腦門就被迫掛上了黴運小人。

下午接到他明天的戲現在就拍的通知,周蕩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扣上口罩慢騰騰往片場挪動。

編劇見他喪裡喪氣的樣關切的問道:“怎麼了?不舒服?”

周蕩狂點頭:“過敏了,我能明天再拍嗎?”

編劇攤手:“問導演吧。”

周蕩瞄了眼導演旁邊的大長腿,拿劇本遮了半張臉走過去咳了幾聲粗聲跟導演商量:“導演,我中午吃過敏了,戲能明天拍嗎?”

許州原本定的是另一場戲,景都布好了,投資人金口一開想看這場,得了,給錢的是大爺,一幫人換景喊人,結果男二過敏了。

“咋的,嚴重嗎?”

“咳咳咳咳還行,想下午去趟醫院。”

許州轉身想跟章銘商量一下,結果章銘已經走到周蕩跟前強行把劇本拿開。

“巧了,我奶奶是學中醫的不如讓我看看。”

“咳咳咳別,別傳染你。”

“我還沒聽說過敏有傳染的。”

對方的手剛伸過來,周蕩反射性後仰閃躲,章銘盯著那雙眼睛臉上玩味的笑漸漸收回,周蕩分明從他臉上看出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送你去醫院。”

然後在一眾訝異的目光中,周蕩被拎著後領帶了出去。

“有話好好說……”

見對方不為所動,周蕩又換了一種打招呼的方式:“你過的好嗎?”

章銘停下腳步笑的格外陰沉:“好,怎麼不好。就是沒想到你個小流氓竟然能當演員。”

周蕩指了指自己的後領甚是無辜:“你見過我這麼被動的流氓嗎?”

章銘松開手,把他推到車門邊:“上車。”

“我沒過敏,也不用去醫院,沒啥事我先回去拍戲了啊,有空請你吃飯。”

周蕩穩穩亂撞的小鹿撒腿就想溜,章銘冷哼一聲瞬間把他雙腿凍結了。

“所以說過敏是在躲我?”

“絕對不是,”怕章銘不信周蕩誠懇的伸出三根手指:“我中午不小心聽到你們說話,當然我會保守秘密但還是避避嫌比較好……”

“所以你是怕我報複你?”

眼見章銘臉越來越黑,周蕩又多伸出一根手指:“不不不,你心胸寬廣,我只是覺得孫小姐沒那麼看得開,把柄留在一個半熟不熟的人手裡難免心裡不舒服……”

他發4,真沒怕章銘報複,畢竟對自己的眼光還是有信心的,好歹他倆當年也……有過一腿……

否定前任那不是變相說自己瞎麼。

“上車。”

“我沒病。”

“我也沒藥,不是說請我吃飯,擇日不如撞日,剛好我今天有空。”

周蕩想了想卡裡餘額:“請什麼能我說了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