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積雪還未化去,屋頂上一片雪白,燭火在深夜都已熄滅,只有一處的燭火還在搖曳,忽明忽暗,那就是雪豹酒館江唸的臥房。

江念平躺在一個火炕上,面色複雜。

江念回想著白日三兩酒客所說的話語,還有那李半仙所說的卦象,擁擠在他的腦海裡,讓他翻來覆去無法入睡,火炕溫暖,縱使全身被暖意包裹,但還是沒有一絲睏意。

他推開窗來,欣賞著雪景,以往夜間失眠便是如此做法,看似百試百靈,無非就是熬到身體不能支援站立,最後累到閉眼罷了。

今夜的雪景與昨晚的大不相同,今晚倒是起了一陣北風,屋頂上貼著密密麻麻的楓葉,似是賊老天刻意為之。

一陣南風吹來,漫卷著楓葉,四處紛飛,忽然,一片楓葉被江念抓住,他拿著手裡細細端詳,突然,臉上露出驚恐之色,隨即將楓葉扔了出去,上面有血跡,而且透著血色的紅暈。

楓葉上怎麼可能會有血?定是虎牢山上的土匪窩裡鬥導致的,肯定是。

虎牢山上有三撥土匪,他們拼殺起來,在楓葉林中,蹭點血在葉子上,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江念嘗試著安慰自己,同時回想起,李半仙的話,隨即將窗戶關上。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呼吸聲,氣息十分微弱,到了窗前便沒聲了。

“小兄弟,把窗戶開啟,快!”一道微弱稚嫩的聲音傳來。

江念聽著這聲音倒是有些熟悉,窗戶外應是一個女子,那聲音倒是與白日的那個女劍客有些相似,江念於是走上前去,伸出那細嫩白皙的雙手,但是想著李半仙的話,還是把手又收了回來,眉頭微微皺起。

“小兄弟,我知道你沒睡,快把窗戶開啟!有急事,有急事!”

江念不作回應,眉頭皺成一團,腳步來回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我到底開不開呢,還是等等吧,要是真像那李半仙所說,敲了五下,我一定開啟!”

“咚——咚——咚——咚——咚——”

江念急忙上前開啟窗戶,窗戶開啟,他的眉頭舒展開來,面前居然真的是白天那位女子,看她的樣子,情況很不樂觀,江唸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一開窗戶,那女子便倒了下去,沉重的摔在江念身上。

她的身上,到處都是爪傷,一襲白衣被染得血紅,江念摘下她的帷帽,帷帽下居然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龐,她的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

江念把她放到火炕上平躺著,以自己以前在江湖郎中手裡學到的半吊子的本事,便給她試著醫治。

江唸到火炕邊的櫃子裡找來紗布,便走到她的火炕旁邊,江念念端詳著她那纖細窈窕的腰肢,還有那宛如白玉的肌膚,以及胸口那一片雪白的鴻溝,不禁嚥下口水,心裡生起一團慾火。

“姑娘,對不住了,我江念可是為了救你啊!沒有雜念,沒有其他想法!”

江念小心翼翼地從酒館後廚,端來一盆熱水,從炕頭拿起自己那條灰黃色手帕,雖然有著幾分歲月韻味,但是顧不了那麼多了。

手帕剛入熱水就淡出一抹灰黃色,手帕那麼一擰灰黃色盡失,手帕倒是乾淨許多,就是那熱水有點不堪入目。

“姑娘,我要來了啊,姑娘,擦的時候可能有點疼!”

江念打算擦去她身上的血漬,因為只有這樣,再進行包紮傷口才能恢復的快些。

江念閉上雙眼,雙手伸向她的衣衫領口,突然,一陣金光閃過,又是一道強力的氣勁竟然將他震開,江念摔在地上,臉上頓時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