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汀悲苦點頭。

不就是想見見師父麼,用得著還得親自審問麼,這男人,真是……真是小氣!

※※※

長汀也顧不上換衣服,就那麼跟著趙飛挑著罕有人煙的幽僻小巷往養元殿方向走去。

“他……今天心情好嗎?”她心裡有些忐忑,趕緊摸摸情況才是。

這半年裡,趙飛隨子穆、塵煙去過幾次雲棲別院,在她面前雖還是有些拘謹害羞,但已經好多了。

他憨厚一笑,聲音寬和,“屬下在殿外當值,是副總管出來遞的話,並未見到皇上。”

長汀苦著臉點點頭,吶吶自語,“希望不要太任性……”

“任性?”趙飛茫然看向她。

她乾乾一笑,“沒、沒什麼,我是說,可能又是我太任性惹到他了。”

趙飛尷尬笑笑,面色紅潤,不知怎麼接話。

自進宮後,這是長汀第二次出雲棲別院的大門,第一次到花慕寒所居的養元殿來。

一看到那座威嚴的宮殿,她不禁艱難的吞嚥了一下口水,小心臟跳的有些不穩。

殿門外侍衛重重,個個冷肅嚴酷,如石刻冰雕。

“皇上就在殿內,請娘娘進去吧,屬下在外候著。”趙飛抬手去推那厚重殿門。

長汀驀地抬臂阻住了他,壓低聲音急急問道:“我大師兄人呢?”

趙飛皺皺眉頭,往眾侍衛中快速掃視兩眼,“嚴侍衛是皇上的近身侍衛,若是不在這殿外,就是在殿內。”

長汀暗鬆一口氣,邊點頭邊叮囑道:“一會兒要是聽到我呼救,你可千萬要進來救我,過後我請你喝酒。”

趙飛笑著重重點頭,“娘娘儘管放心進去,皇上哪裡捨得。”

長汀搖著頭小聲埋怨道:“你是沒見他生氣時的樣子,我屁股都被他開啟花過,實在是太兇殘。”

趙飛一怔,還不等他詳細追問,長汀已自己推門,賊頭賊腦的往裡面鑽去。

好寬闊的寢殿,腳下的大理石明亮的能當鏡子用。

正前方是一高高桌案,桌案上摞滿奏摺公文,桌案後是一威嚴大座。

就在長汀骨碌著眼睛快速尋找那人身影時,一個熟悉老頭兒闖入她的眼簾。

“師父!你要是敢做那樣的事,徒兒主動叛出師門!”

眼瞅著任如風正滿面糾結著要下跪,長汀一聲驚吼,一溜煙跑到那桌案旁躲了起來。

任如風看到她一身男裝,分明就還是以前那個小徒弟,加上他向來性子灑脫,二話不說,就嘻嘻哈哈一笑,“聽他們說,你很想為師了?”

長汀見他還是老樣子,立即飛撲到了他身邊,一手親熱的挽上他的胳膊,一手去揪他的鬍子,甜甜笑語,“那是當然了,這半年裡,徒兒經常夢到師父。”

“哎呦!都是做皇妃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知禮數?為師好不容易留起這麼幾根鬍子,不是你薅一把,就是被安瀾那臭小子薅一把,都快光禿禿了!”任如風老小孩兒似的嗔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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