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寒皺皺眉,心裡暗暗苦笑,真是拿她沒法子,不管老幼,僅一眼就能搭上線。

秦唯朗亦向長汀一笑,長汀大方一拱手,隨眾落座。

樂聲悠揚,舞姬翩然。

人家君臣共樂,這邊卻成了長汀的數落大會。

眼瞅著安瀾一杯接一杯的灌酒,她是又氣又心疼,最後乾脆陪著他喝了起來。

嵐月幾次攔阻,都被那倆意氣相投的師兄妹推搡開,心裡好不鬱悶。

不時的,長汀就會往雙王那邊瞄兩眼,偶爾的,碰巧那雙王也向她這邊看來,兩人便笑笑,雖未說上話,卻均有親切感暗生。

不知不覺的,人家君臣那邊話題一轉,扯到了懷遠王蕭望儒要將母親董太后接往封地小住的話題上。

長汀的嘮叨頓止,豎起了耳朵。

安瀾得救,他才不關心什麼國家大事呢,居然跟嵐月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起天來。

眾臣分成了兩派,一派以夏丞相為首,以沒有國母離宮之先例為理由,不同意蕭望儒的奏請。而另一派,則是以劉太尉為首,以人理倫常為由,當準了蕭望儒的一番孝心。

長汀暗暗冷笑,恐怕,去了就回不來了吧。

瞟一眼龍座上的男人以及他那個九叔,神色都淡淡的,她心裡稍安。

唯一煩擾的是,這一年就過一次生日,居然會如此不痛快。

就在雙方爭執不下之際,一直沒怎麼言語的蕭望儒忽淡淡開口,“提起這一事,本王倒是忽然想起來,父皇駕崩前曾留下詔書,將長水郡給了十五弟。這皇上都登基半年了,怎麼還不見十五弟動身呢?”

長汀微微蹙眉,看了蕭玉祺一眼,又看向夏太后。

母子倆均沉默不語,亦神色不變。

高啊!這宮裡的人,果然個個都是人物!

“懷遠王所言極是,既然先帝留有詔書,瑞陽王還是早些趕赴封地的是。若是瑞陽王都能留在開陽,那太后前往洪遠郡小住一事,也當使得。”

長汀聞言側目,目光落到一個胖乎乎的貴氣男人身上。

這是花慕寒六叔,寶定王蕭洋,封地樞東郡。

而坐在他旁邊的,便是花慕寒的五叔,臨平王蕭源,也就是之前去落花圃當說客的那個。

長汀忽然覺得有句話說的針對,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這跟蕭望儒站在一起的人,有一共通的毛病,就是太沉不住氣,三言兩語,就能暴露了自己的立場,實在不怎麼適合做臥底。

而花慕寒這邊的,又個個太沉穩,個個都適合做臥底。

誰輸誰贏,已初見分曉。

夏太后雖沒言語,但已看向自己的兄長,也就是皇后的父親夏厚臨。

夏丞相不緊不慢,接過了寶定王蕭洋的話茬,“王爺所言甚是。只是,先帝可不止是留了一份遺詔。靖嘉王爺也是受了封的,封地滄瀾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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