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穆環顧一下那幾個掩嘴偷笑的偷襲之人,負手看向了長汀,沉聲道:“氣可消了?”

長汀一躍而下,不顧他身上沾滿了麵粉,親暱的挽住他的胳膊,嘻嘻笑語,“誰還敢真生你的氣啊。我就是想讓你考校她們五個一番,讓她們增添一下實戰能力。”

子穆抽回胳膊,皺眉嗔怪,“拉拉扯扯的像什麼話,還跟小時候一個樣兒,何時才能長大。”

聽到這熟悉的話,長汀小臉一苦,可憐巴巴的揪住他一角衣袖,“我就是到了八十歲九十歲,不也是你師妹麼。要是二師兄在,他一定不捨得訓斥我……”

子穆疼惜低嘆,“好了好了,大師兄不說了。這麼多天在這裡住的習不習慣?缺什麼東西,大師兄去給置辦。”

長汀立即樂開了花,“還是大師兄疼我!我這裡什麼都不缺,就是她們五個缺少陪練,以後,你可一定要每天都來。”

子穆無語望天,那邊好不容易收笑的塵煙與佔凌,又繃不住了。

“最後這個招兒用的的確有點損了,大師兄回去把衣服換下來,明日拿來我親自給你洗。”長汀殷勤的去拍打他身上的麵粉,而後又向還湊在一起興奮傻樂的五人看去,“你們先別得意了,還不趕快去給咱們的嚴大侍衛泡茶!”

說罷,長汀的小眼神又凌厲的殺向院門口,“誰要是再敢笑話我大師兄,等下次來時,我就讓他當陪練!”

“瞅見了沒有?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在她心裡,誰都比不上她那兩個師兄,轉臉就又維護上了。”塵煙撇嘴,實在是太瞭解她了。

長汀衝她扮了個鬼臉,揚起笑容看向趙飛,“趙飛大哥,怎麼這麼多天都不見你來玩兒?”

趙飛趕忙三五步向前,單膝著地,“娘娘萬萬不可如此稱呼屬下,屬下惶恐至極!”

長汀無奈搖頭嘆息,而後就連連招呼大家進屋坐。

※※※

過不多久,雲棲別院中就換了一個樣。

除了栽種滿了各色藥草,長汀還在那亭子旁邊種植了十幾株紅玫瑰。

她已把訓練之事全權交由了嵐月,自己白天黑夜的翻閱各類典籍,神神秘秘的勾勾畫畫,不許任何人靠近偷看。

佔凌已搬出皇宮住到了他的新王府內,為防給長汀帶來麻煩,他減少了來雲棲別院的次數。

塵煙和子穆會交替著來看她,偶爾的,趙飛也會跟著前來拜會,漸漸地,在她面前已不再那麼拘謹。

忽忽倆月過去,春去夏至。

兩月間,花慕寒一步都未踏足這雲棲別院。

長汀言語中也很少提及他,倒是經常向塵煙、子穆問及朝堂上的變動。

最近一連幾日,開陽城中都是夏雨滂沱。

這日傍晚時分,總算小了許多,卻還是淅淅瀝瀝不停不歇。

夜裡已過戌時,亭子中的石桌上典籍高摞,長汀還埋首其中,右手不住的在紙張上勾勾畫畫。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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