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衝塵煙擺了擺手,塵煙什麼都沒說,就起身匆匆向房中走去。

不等那老者走到門口,花慕寒已神色鄭重的大步從房中走了出來,“五叔。”

那老者見到花慕寒,神色間居然十分的恭謹,頷首彎腰,一點都沒有長輩該有的架子。

“五叔一路勞頓了,進屋說吧。”花慕寒側身相讓。

那老者畢恭畢敬的點了點頭,就在抬步準備入房時,眼角的餘光,落到了長汀的身上。

他定睛一瞧,眼睛不禁一亮,由衷讚道:“好一個俊俏的小夥子!”

長汀聽到花慕寒那樣稱呼他,忙有禮的躬身禮道:“百里長汀見過老人家。”

那老者讚許點頭,“百里長汀?人俊,名字也俊。”

花慕寒站在房內,看著石階下的俊美少年,眼中難掩神傷。

塵煙去給他們奉茶,長汀就倚靠在一株樹下,黯然沉思。

她知道,這是說客來了。

說不定,就是佔凌回去搬來的救兵。

這老者並未像佔凌那樣在房中呆了足足一個時辰,不到半個時辰,他就眉間舒展、神清氣爽、笑呵呵的走了出來。

長汀失落的轉身,向花樹深處走去。

很明顯,這次的說服行動很成功。

她很想去找花慕寒,讓他堅持所愛,很想告訴他,愛情是自由的,不能被父母所包辦。

可是,理智告訴她,這是不對的。這裡不是二十一世紀的中國,她這樣做,只能會讓他眾叛親離。

她料想的沒錯,等她轉了一圈回來時,塵煙等人已經開始收拾行裝了。

初秋的氣息來了,夜裡,殘花敗葉紛落,清清冷冷。

長汀立於樹下,愁苦深深。

花慕寒走近,輕輕開口,“我喜歡的人,不是我表姐。”

長汀微愣,而後垂眸,“哦……”

那麼,可見,你要娶的人,就是你那個表姐。

你因為不喜歡她,所以才會如此痛苦。

花慕寒見她神色淡淡,有些慌亂起來,“長汀,你現在還小……”

“你是想說,我不懂?”長汀彎了彎嘴角,苦笑。

花慕寒強制著自己鎮定下來,放輕語氣,緩緩開口,“谷主那日的行為……我是說,他對男子那樣……你是怎麼看的?”

“噁心。”長汀回答的毫不遲疑。

花慕寒目露受傷之色,良久,才無力的說道:“或許,有些男人,並不是喜歡同性。而是,他偏偏愛上了一個跟自己同性的人而已。除了這個人,他對其他的同性,是沒有這樣的興趣的……”

長汀臉色一沉,目光寒利、警惕的看向了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想告訴我,谷主那樣對我,是真心的?是想告訴我,他對我沒有惡意?”

花慕寒張口結舌,百口莫辯。

長汀轉身,大步離去。

走出老遠後,她才咬牙說出了那句違心的話,“祝你新婚快樂。”

花慕寒盯著那個倔強的背影,手掌狠狠的擊到了身旁的那株花樹的樹幹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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