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個簡單,我以後就能自己繫了。”她心虛的衝著鏡中的花慕寒乾笑。

花慕寒洗漱完後,就挎著竹籃向林中走去。

長汀自然知道他要去做什麼,立即化身成了小跟屁蟲,片刻不離左右。

等摘好花瓣兒,她又跟著進了廚房。

花慕寒在嫻熟的和麵、調陷,她就坐在灶眼前的小板凳上,乖乖的往裡面填著柴禾。

一根胡蘿蔔遞到了面前,她喜笑顏開,擦擦手接了過來,“還是尊主人最好!”

花慕寒揉著面,淡淡瞟了她一眼,“你那大師兄、二師兄,人不好嗎?”

“好啊!”長汀邊啃胡蘿蔔,邊開始對兩個師兄進行最中肯的點評,“我二師兄性格好,人又風趣又幽默,最重要的是有才!他那可是人見人愛,自然沒什麼不好!”

花慕寒臉上掛起絲絲苦笑,“那你那個大師兄呢?”

一提嚴子穆,長汀也顧不上燒火了,直接激動的蹦起來,小跑走到了他的身旁,“我實在是太崇拜我大師兄了!”

花慕寒蹙眉,手上的動作遲緩下來,“崇拜?”

長汀鄭重其事的連連點頭,“我這才發現,我雖拜了個不靠譜的師父……”她猛然止口,訕訕向花慕寒看去,“尊主,你不會向我師父打我的小報告吧?”

花慕寒深深埋頭,將滿腹的笑意全灌輸到了案板上的麵糰上,“我又不是塵煙。”

長汀放下了懸著的心,繼續著那份未完的激動,“我雖拜了個……反正你也知道,我師父是怎麼狠心把我拋下的,那時若不是有你收留我,我連撞牆的心思都有了!”

花慕寒終於明白塵煙說能笑出內傷來是個怎樣的感覺了,他這是要被她活活憋出內傷來啊。

“可是,就在昨天,我突然發現,我有個比我師父還師父的大師兄!”長汀聲情並茂的連說帶比劃,唯恐花慕寒不能感同身受。

花慕寒側眸看向了她,忍不住發問,“比你師父還師父?你說的是子穆?”

“那是當然了!舍他其誰啊!你是不知道,他昨天一回去,就開始嚴苛的監督我和二師兄練功,一直到晚飯時才停下呢!這不是比我師父還師父嗎?”

花慕寒目光復雜的打量面前這個小怪物,細細思慮著措詞,“你難道……就不覺得,子穆性子太嚴謹,嚴謹的遠遠沒有你那個二師兄有趣嗎?”

長汀毫不遲疑的將手一揮,“完全不會!他們兩個就是截然相反的兩類人,這兩類人各有各的好處,我都喜歡!”

“那他們的不好處呢?”花慕寒對她的喜好起了興趣。

長汀眨巴著一雙澄澈的眼睛,不答反問,“我為什麼要去看他們的不好處?人,不是應該多看別人的好處,多看自己的不好處嗎?更何況是自家師兄弟之間。”

花慕寒定定的注視著她的雙眼,一時竟無言以對,隔了一會兒,才又問道,“子穆那麼嚴苛,你不覺得累嗎?”

“當然累,今天早上還差點睡過了頭呢。”長汀繼續啃她手裡的胡蘿蔔,隨即又補充,“但是,能這樣累,我很開心,我好久都沒感受到這種肌肉痠痛的感覺了。”

怪不得塵煙說她是隻小怪物呢!

花慕寒無奈苦笑,不假思索的脫口道:“你早上可以多睡會兒,不用想著過來幹活,塵煙這些天都閒出毛病來了。”

話一說完,他就馬上後悔了。

長汀忙不迭的擺手,“那可不行,為人得有誠信,我每天早上都會過來的,再怎樣累,都不能耽誤了來幹活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