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藥丸的手指有些發顫,目光先是落到了她那紅腫的左側臉頰上,繼而又落到脖子上那被掐出的紫色指印上,“……是,再不會打你了。”

枕在膝上的人恬恬一笑,啟開了緊閉的牙關。

起身間,他發覺那雙手臂圈的更緊了,微握的手掌遲疑的落在了她的頭頂上,“乖,我去端玫瑰羹。”

床上的人乖順的撤回了手臂,可眉間蹙的卻是更厲害了,似是口裡的藥丸很苦。

他藉著夜明珠的光輝,從桌上的水壺中倒了碗水。入手如冰,可看著床榻上痛苦的人兒,還是拿著走了過去。

雲貴妃弱弱的躺在那有力、溫暖的臂彎裡,一口氣便將那碗冷水喝個罄盡。

可是,她蹙著的眉頭非但沒有舒展,反倒更緊了,“為什麼一點都不甜?是不是又把你那一碗給我喝了?”

沉默間,修長的手指向她那白色的衣領處掀去。

肩頭那如雪的肌膚上,哪裡還有一塊好地方,他冰冷的眼眸裡開始有火熱的東西跳動。

就算千錯萬錯,這世間,除了自己,再不許有任何人動她!

手掌輕扯,白色的中衣、抹胸被退下了大半,長長的食指挑起乳白的藥膏,向傷口上輕輕抿去。

“疼……”

就在那聲高叫吐出的同時,他一托住她的上身,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眉間微舒,口裡的疼痛含糊起來,化成了低低嚶嚀。

這些時日的思念刻骨銘心,對她早已是渴望至極,舌尖撬開了她那略帶苦澀的唇,與她的舌頭纏繞在了一起。

手指擦完藥後,也不自控的下滑,探進抹胸,握住了她的那處柔軟豐盈,揉搓的力道越來越重。

他眼中有慾望,更有恨,大力的吮吸著她的唇,似是想將她徹底吞噬。

動情處,雲貴妃的手臂自然的纏上了他的脖子,像往常那般回應著。

看著她那緊閉的眼睛,顫顫抖抖的長睫毛,他手上愈發的用力,好使得她的手臂環的自己更緊。

“花……花慕寒……”細碎的嬌喘有些迷亂,已經紅腫的櫻唇,探索著主動吻上了他的一側面頰。

他收斂心神,剋制著馬上要她的衝動,邊吻上她的雙唇,邊將藥膏塗抹在手掌上,又向她肩上、手臂上的傷口輕輕撫去。

冷汗涔涔,她口裡發出的低低嗚咽,都被他悉數吞了下去。他覺得她的身子在他懷裡輕顫,雙手抓痛了他的脊背。

“花慕寒……”她的聲音在發抖,如訴如泣。

“嗯。”幾乎是出於本能,他應了一聲。

“我好想告訴你,我是個女人……谷主要欺負我,你抱我出去時,我就想告訴你,我是個女人……”

“在給你做陶碗時,我不知是怎麼了,突然好想親親你,好想告訴你,我是個女人……我好冷,你為什麼都不抱抱我?是不是,再也不疼我了……”

她發燙的臉在他的肩窩裡輕輕的磨蹭著,像只黏人的小貓。委屈的淚水順眼角緩緩流下,紅唇柔軟的掠過了他的耳垂。

她素日比男人還堅強,七年來,只在他一人面前落過淚,還屈指可數。

他眼中的怒火、慾火在雙重燃燒,長指不自控的挑開了她的衣帶,手掌一抓一扯,那月白色的抹胸便飛到了床下。

他毫不費力的就將她橫抱在了懷裡,一手揉捏著那柔軟豐盈,一手探進了她的褻褲內。

他低頭埋入敞開的衣襟裡,吮吸上了那柔軟豐盈的頂端。

他不僅揉捻了她的私密處,也揉碎了她瀕臨崩潰的意志。

她酥軟在他的肩窩裡,閉目嬌喘,似痛苦,似沉醉,似歡愉,“花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