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裕聞言,微轉頭看向容靜秋,容靜秋悄然把手中的訊息遞上,湊近他低聲道,“以蕭大將軍行軍打仗多年的經驗,區區的烏合之眾不可能對付不了,惟一能解釋的就是他沒有盡力,也不知道我這分析對不對。”

當然,她也沒有一口咬定自己的判斷是無誤的,只是自己推測出來的結論,還有待趙裕去定奪。

趙裕沒有做聲,不過把所有與蕭大將軍有關的訊息都看了一遍,確實能感覺到他在消極怠戰,頓時,他的眼睛微微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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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蕭大將軍帶來的隱患,在他看來,比七皇子與漠北王庭的勾結還要大,如果他沒有猜錯,這蕭大將軍在拖延時間。

似想到什麼,他突然問容靜秋,“翻看一下那些訊息裡面,有沒有關於蕭大將軍的妻室蕭許氏的。”

容靜秋應了一聲,就開始查詢起來,並沒有多問趙裕為何會問起蕭許氏。

好一會兒,她才從微小的字裡行間看到蕭許氏回去邊關的訊息,立即就報告給趙裕,“她回去邊關了。”

蕭許氏這個女人在蕭家的地位不低,要不然也不會讓蕭苓什麼都聽她的,能把繼女教導成這樣,蕭許氏的能耐可不小。

“那邊關那邊的防守就穩了。”趙裕道。

容靜秋的神色閃爍了一下,“你是說……蕭許氏有調動蕭家軍的權利?”

“她一直是蕭大將軍的智嚢之一,”趙裕給她解惑,“蕭大將軍離開西北奔赴平叛第一線,肯定對自己的嫡系作出安排,那幕後指揮之人非蕭許氏莫可。”

既是妻子又是下屬,蕭許氏有承上啟下之用,更何況成功讓蕭苓成為太子妃,那在京城就有了接應之人,蕭許氏再留在京城就沒有多大意義。

容靜秋見過蕭許氏,知道這個女人頗為厲害,但沒想到居然能力如此大,只是,“乍這麼看下來,似乎安排得妥妥當當的,但我怎麼總覺得……”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噓!”趙裕輕豎手指按在她的嘴唇上,微微一笑,“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容靜秋瞥他一眼,故做神秘,不大客氣地一把推開他的手,“別動手動腳的,周圍都是人,讓人看見以為你有龍陽之癖,我看你怎麼辦?”

涼拌!

容靜秋看到趙裕耍賴的表情,當即冷哼聲。

兩人這邊的互動落在迴歸不久的幕僚方先生的眼裡,他不禁有些憂心忡忡地與木先生道,“那個容公子是不是也要成為殿下的幕僚,我看殿下是越來越信任他了,他現在連馮公公的活都給搶走了……”

以前能跟九殿下如此親近討論事情的只有馮得保,如今連馮得保也失寵了,只能去安排一些瑣事,顯然地位下降了。

“我看你這是瞎操心。”木先生瞥了他一眼,跟容十七比這個根本就沒有意義,那是九皇子妃的族兄,殿下另眼相看也在情理當中。

方先生輕嗤一聲,假清高。

他不再與木先生討論這個問題,轉而去探馮得保的口風,這人現在被奪權了,肯定心有不甘,更何況這人還是個無根之人,把權利看得更重。

哪知馮得保只是笑呵呵的,並不怎麼回應他的打探以及挑撥,三兩句後就轉身去處理其他的事情了,把方先生晾在一邊。

他侍候趙裕這麼多年,有些話並不能如容靜秋那般說得直白,最近他們夫妻倆商量的事情,他也聽了個大概,當時心驚不已,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換成是他,他也未必敢這般猜測,可人家容靜秋就敢,就這點上他甘拜下風。

這也是第一次他被搶了風頭和分薄了權利而毫無怨言的,甚至他還自覺地不靠那麼近,那些造反的事情聽得越少越好,他有自知之明。

煮好了吃食端上去之後,十一皇子這才匆匆返回,一屁股就坐下伸手抓起食物就吃,“餓死我了。”

“前方之路探明瞭?”趙裕扯了一個烤兔腿給容靜秋。

容靜秋沒有客氣地接過來啃了起來,出門在外能有這樣的吃食就不錯了,這回能抓到野兔算是運氣,不然就得啃乾糧,那個更難吃。

十一皇子看著這兩人的舉動,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但這兩人態度如此坦然,他心裡的猜測似乎顯得有些齷齪了,但這兩人真的給他怪異的感覺。